“的確如此,你剛剛出來的時候,臉色黑的都可以過去做炭火了,要是哪一天沒有煤炭的話,就把你拿出來用,你覺得怎麼樣?”蕭儲墨調侃的說道,想讓桑竹染心神稍緩。

女子眼色一邊,隨著一道黑影飄過,他的手臂瞬間被桑竹染猛擊。

“你怎麼怎麼喜歡說風涼話,要是你厲害的話,為什麼不是你過去,我可真是倒黴死了。”

蕭儲墨不覺疼痛,眼帶笑意的將桑竹染的手握緊:“好了,這個事情就當做過去了,怎麼氣的跟個兔子一樣。”

桑竹染齜牙咧嘴:“哪裡一樣了。”

“現在更像了。”蕭儲墨摸了摸下巴。

“嗯?”桑竹染的眼神逐漸變得陰冷,張牙舞爪的就朝著蕭儲墨而去。

她一箇中藥學的專家,科研人員,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現在天天被蕭儲墨挑釁,並且炸毛,簡直可惡。

“本王有一個好訊息告訴你。”蕭儲墨突然開口,笑意未減。

桑竹染原本陰冷的表情瞬間收斂:“什麼好事。”

“葉家主的身份本王已經安排好了,蕭恆那邊不會懷疑到我們的身上,暫時可以放心。”蕭儲墨緩緩說道。

這葉家主上船的事情實屬偶然,因事迫切,沒有打招呼,就直接把葉家主帶上來了。

對於桑竹染而言,葉家主留在船上必然是一個隱患。

已經解決了此事,接下來倒也不必擔憂,將送張將軍的事情做好便是。

蕭恆同桑竹染不在一條船上,他雖是身在別處,但這其中念想,依舊掛在桑竹染身上。

坐在龍椅之上,思緒飄遠。

臨行前,太后找了蕭恆一趟。

“母后,不知此時找兒臣過來所為何事?”蕭恆聲音低啞,他在太后面前向來如此。

太后做事果決,又喜幕後操控,二人之間雖是血親,但這其中總是隔著一條鴻溝,二人都不會向前跨去。

“皇帝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太后上來便是一陣質問。

“兒臣不知。”

太后冷眼一瞪,尖銳問道:“到了如今,你還不曾知曉,那哀家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你學哪裡去了?”

“夫子所教的朝綱,你又有幾分掌握,若是連這點小事情都不曾知曉,你坐在這皇帝之位,坐得穩嗎?”

這幾句話猶如鋒利的刀刃迅速向蕭恆襲去,每進一寸都令他窒息。

蕭恆握緊雙拳,依舊說道:“兒臣依舊不知。”

太后一拍桌子,引得數張白紙飛舞,她怒聲呵斥:“當日抓住蕭儲墨,為何不殺?”

“便是為此?”蕭恆驚愕。

屋內一陣嘆息,太后起身,默默搖頭。

“作為帝王家不該帶有私情,要心狠手辣,你什麼時候,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