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

蕭恆終於得到了黑衣人的訊息,此書信由公公帶入。

“快,快將書信開啟,看裡面寫的什麼。”蕭恆不斷催促。

“是。”

“皇上,殺手那邊說蕭儲墨現在被他囚困,只因前些日子都城內流言四起,他為了不給皇上您添麻煩,所以暫避了一段時間,這如今將事情安頓好,便著急忙慌的給皇上您送信來了。”

公公欣喜道之。

這幾日蕭恆一位黑衣人的失蹤,情緒每況愈下,說到底折騰的還是他們這些下人。

這如今得了好訊息,他比蕭恆還要開心幾分。

蕭恆的眉眼逐漸舒展,略略勾唇:“原是如此,朕當真以為這群廢人連蕭儲墨都看不住。”

“那群人乃是皇上您親自選出,有上上之姿,必然不會出差錯的。”公公連忙在旁說道。

蕭恆往後坐起,想起桑竹染狀況,問道:“桑竹染那邊情況如何?這幾日,為何不曾來宮。”

公公忙說:“自攝政王消失之後,王妃傷心過度,身子不適,已是好幾日未曾出門。”

公公一陣嘆息,這蕭恆所作舉動,折騰的終歸是大家。

蕭恆神情微斂,手尖抵在桌上,眸中泛起波瀾,他沉思了一會兒,一揮袖,同公公說道:“桑竹染那邊必然不會輕易放棄,叫人去打探一下口風。”

“是。”

公公緩緩退出殿內。

藥房內,桑竹染在精研藥材,處在藥香之下,她感覺到無比舒適,這些天的爾虞我詐,逐漸從腦海中泛出。

她嘆息一聲,繼續錘著藥材:“還是在這裡好,這王府之中呀,就是腥風血雨。”

只可惜天不如人意,還未休憩半日,娟兒就帶著書信來敲門了。

其人在外哀嚎:“娘娘您就開開門吧,宮裡面又來訊息了,是貴妃娘娘給的,你要不就看看吧。”

石錘被扔到桌上,咕嚕咕嚕的滾至一邊,桑竹染擦去手上藥粉,一臉惋惜的看著藥材。

鼻腔內噴出一股怒火,快步離開。

娟兒差點被桑竹染手中所帶之力弄倒在地,縱然如此,她手中還堅定的拿著書信,可憐巴巴的伸了過去。

“娘娘,您就看看書信吧。”

桑竹染用手在圍裙上鋪了鋪,將其開啟。

眸光瞬間一頓。

葉挽挽那邊來信,說蕭恆有可能知道她沒有懷孕的訊息,這幾日派了好幾個太醫去了她的宮中。

若不是葉挽挽胡攪蠻纏,現下她便犯了欺君之罪。

手勁將書信捏成團,拋在地上。

桑竹染幽暗的眸子微沉,煩悶說道:“去給我準備紙筆,我要回信給葉挽挽。”

她想著,現在是沒有辦法避開蕭恆那邊,只能想法子,讓葉挽挽的胎正正當當的流了。

這樣既能保住葉挽挽的位置,讓她得到蕭恆的憐愛。

她,桑竹染,也不會觸犯欺君之罪,不然這件事被有心人知曉,後果莫患無窮。

月下,晚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