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憂心忡忡坐在龍椅上,一陣壓迫的氣息在御書房內肆虐。

黑衣人那日擄走蕭儲墨之後,便音信全無,到現在連個訊息都未曾傳來。

蕭恆有些擔心。

眼看眉眼之上愁緒縈繞,底下的侯明俊更是焦灼。

“參見皇上,皇上您為何事擔憂?若是微臣能夠替皇上您分擔一二,微臣必定鞠躬盡瘁。”

蕭恆眸眼微眯,裝著一副惋惜的神情,卻是難釋眉眼濁氣,焦躁說道:“如今攝政王被殺手擄走,銷聲匿跡,攝政王乃朕底下的一個愛臣,朕心焦灼。”

“可如今皇宮派了許多人,都未曾將其人蹤跡尋到,不知愛卿可否代勞,幫助朕將攝政王救下,若是你能夠將人找到,朕必定重重有賞。”

話落,明黃色的聖旨被公公拿來。

“奉天承運,侯明俊行事妥帖,又為青年俊才,特派一千兵馬搜尋攝政王蹤跡,欽此。”

侯明俊緊忙上前去將其接下。

他心神澎湃,這可是他立下大功的機會,必須要好好把握。

“皇上不必擔心,微臣必定將攝政王尋來,來消解皇上您心中煩惱。”侯明俊磕頭道謝。

攝政王府內,自蕭儲墨消失的訊息傳出時,府內一片靜默,每個人都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府邸內的花都蔫了不少,憔悴不堪的趴在牆角,就如同王府的現狀一般。

桑竹染坐在大廳之上,看著面前一桌珍饈,手中拿起箸筷,未動,隨即又放了回去。

口中罵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們王爺到現在都沒找到,你們哪裡有這麼多時間,這麼多精力做菜。”

“趕緊把這些東西撤下去,要是再讓我看到的話,我打你們十大板子。”

又聽哐噹一聲,桑竹染手拍桌上,引得桌上碗碟震動幾番。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撤下去。”

遠處的侯明俊走來,他的手上還拿著聖旨,疑惑問道:“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桑竹染捂住腦袋,形似憔悴,哀怨說起:“這王爺一天沒有訊息,我這飯就一天吃不下,可是你看看這群人,每日擺這些珍貴之物上來,浪費的還不是我們王爺的銀錢。”

她說著,一捏大腿根,淚水嘩嘩落下,將擦拭淚水的帕子都浸溼了。

“快走,不懂事的傢伙。”侯明俊厲聲呵斥。

他緊張的坐在裡面身前,手正欲伸過去,又覺不對,隨即抽回。

在旁安慰:“這乃是都城,天子腳下,如今皇上派的人將各個關卡守住,王爺必定不會出事。”

“如今皇上將此事全權託付給我,我一定會將此事做好,將王爺找回。”

淚眼朦朧的桑竹染抬眸,傷心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只要你保護身體,記得吃飯,王爺很快就回來了。”侯明俊輕聲說道。

桑竹染已經演不下去了,她故作痛苦的起身,用帕子掩住無淚的眸子,聲音發顫的說道。

“那就太謝謝你了,我身體不適,告辭。”

看著桑竹染一臉哀怨的離去,侯明俊的心口陡然一空,他摸了摸那處,眼神逐漸暗淡。

自此,桑竹染為了不惹麻煩上身,直接告病,不見任何人。

哪怕是蕭恆以關心她為由前來,都被桑竹染以病痛加深不想牽扯旁人為由拒絕。

這樣一來二去,蕭恆那邊也難得派人過來,桑竹染也算是鬆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