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看著桑竹染,他不僅僅想要跟桑竹染有緣,更想將桑竹染娶進宮中。

中宮之主,該是她的。

站在地毯上的腳後退幾步。

“這是作為臣婦該做的事,臣婦不敢僭越,還請皇上恕罪。”桑竹染恭敬說道。

對面男子微愣,旋即勾出一抹嘲弄,手至後方,重新落入座上。

照例詢問:“這貴妃的身體如何?冷宮之中最為消磨意志,你可要好生將養著,莫要出現差錯。”

“回稟皇上。”桑竹染微微勾身,信口胡謅,“貴妃在冷宮之中身體的確受損,但都是小事,如今貴妃有龍胎庇佑,身體已經大好,皇上您不必擔心。”

蕭恆微微抬眸,似笑非笑。

“既是如此,那的確甚好,王妃辛苦。”

這兩字辛苦咬的極重,就連桑竹染也一陣恍惚,還以為這蕭恆發現了什麼。

誰料抬頭後,照舊是溫洵的笑,她這才放下心結,默然離開。

御書房重歸寧靜,卻是安靜的唬人。

“皇上?這如今已到午間,奴婢可否需要前去傳膳。”公公在旁邊怯怯的問。

奏摺被關上,清脆的響聲,在御書房內格外的醒目。

“皇上?”公公聲音發顫,顫巍的抬頭,發現蕭恆已經起身。

他面無表情,眸光卻近乎沸騰,夾著殺意和戲謔。

“朕已許久未曾體察民情,你著去安排,叫攝政王陪朕一起。”

“是。”公公趕緊回,半跪著身子往下低去,磕了個響頭。

“對了。”年輕的皇帝嘴角輕撇,思索了一番,“這攝政王最近風頭正好,眾人誇讚之詞數不勝數,對於朕而言並非好事,明日叫人去好好打壓他一番,不必留下餘地,該動手就動手,人要吃了教訓,才會消停。”

公公身體一抖,冷汗爆出:“遵旨。”

這蕭恆與初登基時全然不同,身上的陰翳籠罩,就連他這個陪伴左右的人,都時常覺得害怕。

都城街外,路上小商小販為搶生意無所不用其極。

吆喝聲一聲比一聲大,熱鬧非凡。

蕭儲墨安靜站在蕭恆左右,溫聲道起最近狀況:“近日衙門做了幾件好事,將東街擁堵的路做了調整,現下大家來回方便了不少。”

蕭恆冷聲應承:“他們的確辛苦,過幾日還麻煩攝政王您替朕給些賞賜,稍微提拔一下。”

“是。”

二人為了觀察周邊情況,一路慢行。

就在幾人轉彎之時,一道黑影騰空而出。

蕭儲墨反應迅速,將蕭恆推至一邊,口中喊道:“小心。”

執起長劍便衝出,只一個人上前去同黑衣男子纏鬥。

彼時,整個街道大亂,雞飛狗跳,尖叫聲不斷,所有人紛紛逃竄,以免惹得一身騷,倒了一身黴,更有人連菜都不要了。

黑衣男子武功高強,蕭儲墨難以討巧,形成了兩方爭鬥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