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儲墨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房間,眸子愈發陰沉。

心中醋意升騰。

他果然是太放縱這個女子了,身為家妻,竟然去到男子房內,不知羞恥。

隨即便快步匆匆前往東院。

看見東院的燭火通明,他更顯憤怒,踢開院門的腳用足了力氣,只聽咔吧一聲,年久失修的木門摔落在地,閃過一地的木屑。

還在那看書的侯明俊匆忙出來,一出來便見到渾身黑氣的蕭儲墨,捏著書的手緊了緊。

不滿說道:“王爺縱然是不喜小人,也不必如此吧。”

“她人呢?”蕭儲墨直接問道。

“誰?”侯明俊十分疑惑,這院中除了在外守門的侍衛,再無其他人。

“桑竹染,她在哪裡?”蕭儲墨右手青筋暴起,猛的將侯明俊抓住。

侯明俊本是文弱書生,經不得嚇,被蕭儲墨這麼一拎,當下面色慘白。

他聲音如浮絲:“王妃今下午都未曾來此,我如何得知?”

隨即侯明俊眼眸一縮,緊張問道:“難道她出事了?”

蕭儲墨掃了一眼屋內,的確未有身影出現。

他面無表情地將侯明俊丟到地上,不顧其人呼喚,徑直離開。

娟兒在半道上被蕭儲墨堵住。

“參見王爺?”她趕緊福身,看見蕭儲墨一副冷厲面容,以為桑竹染又做了錯事,身體繃得筆直。

“你們王妃現在在哪?為何不在府內?”蕭儲墨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妃,她出去了,難道此時還未曾回來?”

聽到不是斥責,娟兒繃緊的身子緩緩鬆下來,說到最後,又變成慌亂。

她是忘記了,王妃午後出去,現在也應當回來了,結果此時還未曾出現王妃身影,怕是要出事。

娟兒哆嗦了一下,帶著顫抖的聲音趕緊問:“王妃當真沒回來,那,這可怎麼辦呀?”

蕭儲墨眸光遇冷,吩咐娟兒。

“趕緊吩咐府中的人,給本王找,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

“是,是,王爺。”娟兒慌的不行,拔起步子便朝裡跑。

蕭儲墨停頓片刻,腦中急速思考,愁雲密佈。

他並不知曉桑竹染平日裡除了藥房,還會去何處。

就在此時,遠處的假山之中,細細碎碎傳來聲音,是兩個女子在竊竊私語。

蕭儲墨本不想顧及,卻不小心聽到了桑竹染的名號,一時警惕不已,悄聲前去。

“我知道王妃去哪裡了。”

“你當真知道?去哪裡了呀?”

“王妃做事可真是有幾分意思,我可是聽聞了,說王妃去青樓,就去青樓裡面,還能做什麼呀?不過就是去找男哥兒,就是被咱們王爺聽到,那可就有趣了。”

丫鬟眉飛色舞的說著,前人沒有發現自己身旁女子的表情變化,以及身後一道黑影襲來。

“王爺。”女子匆忙跪下。

丫鬟大驚失色,腿下一軟,直接磕在石頭上,痛苦之色瀰漫在面。

“她在何處?”蕭儲墨冷漠問道。

那丫鬟心中慌亂,手放在腹處,一直低垂著頭,心虛的說著:“奴婢不知,奴婢當真不知。”

蕭儲墨不留情面,一腳踢上前去,丫鬟口中吐血,迷糊倒地。

丫鬟再醒來時,已經在王府當中的地牢裡了,渾身綁著鎖鏈,遠處便是急促的呼救聲,和痛苦的嚎叫聲。

此人猛的閉上眸子,面色慘白如灰,淚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