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桑竹染回想起蕭儲墨的要求,心口陡然崩裂。

細細數來,她算是虧大發了。

她原想,反正是蕭儲墨的東西,不耗費她的錢,就撿貴的來,拿的大多是珍貴之物。

如今反噬到她的身上,全數奉還這四個字對於桑竹染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桑竹染扁嘴,幽怨的眸子看向蕭儲墨,在一邊默唸:“周扒皮,要坑我這麼多的銀子,做夢去吧。”

或者馬車內狹小,細碎的聲音都帶有幾番動靜,桑竹染的喃喃碎語全部被蕭儲墨聽到。

“你似乎是有不滿?”蕭儲墨正視桑竹染,眸中泛著冷光,逼問。

桑竹染忙抬眼皮,面露驚訝,連忙擺手,訕笑道:“哪裡的事情,我們的王爺寬宏大量,不跟小女子追究,我已經十分感激了。”

“哦?”蕭儲墨語中存疑。

他只見其人的不甘心,確然沒有看到有感激之情。

“好吧!”桑竹染垂頭喪氣的低著頭。

話落,她仍覺不甘心,可憐兮兮的蹭到蕭儲墨跟前:“這個事情我們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一下?我知道你最好了,王爺。”

男子幽暗的眸光與其對視,他勾嘴一笑:“既然如今,那本王的確是不好為難王妃,不如我給你想一個折中的法子。”

桑竹染感動的重重點頭,心中一陣感慨,沒有想到蕭儲墨這人還是有些人性的。

“你必須要給本王治病十次。”蕭儲墨的聲音緩緩傳來。

桑竹染的神情瞬間變得平緩,稍有輕鬆。

這蕭儲墨身體有毛病的事情都是她在調理,這分明就是藉故放過她。

她的嘴角咧開,笑意不加掩飾,忙不迭的將手伸出:“王爺你真是客氣了,不就是十次嘛,一百次都是可以的。”

話落,桑竹染方覺得自己所說不對,忙補充:“當然啦,咱們的王爺最好身體無虞,健健康康最好。”

就在桑竹染滿心歡喜的以為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

蕭儲墨慢慢湊上前去:“那王妃日後便留在本王的身邊,片刻不能離開。”

“憑什麼呀?”桑竹染憤怒站起,兩個事情根本就不沾邊。

“本王身份尊貴,時常會有事情發生,你若是不在本王身邊,那這治病的意義何為?你說是吧?”

桑竹染聞言,咬碎了銀牙,眼中只落下絕望。

之後的日子裡面,桑竹染徹底的成了蕭儲墨的跟班,每日辰時就要起床,子夜才能落地。

桑竹染的藥草事業徹底崩斷,每日就跟隨蕭儲墨在書房和書房來回竄動。

“我不幹了。”桑竹染再不能忍受,急赤白臉地將書扔在桌上。

遠處悠悠然傳來調侃的男聲:“本王上次讓墨七算了一下,王妃拿走的東西價值也不多,不過十萬兩白銀,王妃應當是還的起的,對吧?”

桑竹染還不起,別說十萬兩白銀,就算是一千兩白銀,她也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