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關門的巨響,女主的身體都為之一震,聲響過了好一會才從房內消失。

見得蕭儲墨離開之後,桑竹染抱著自己手上的禮物,慌神了好半天,口中嘟囔著:“這是個什麼毛病?這樣的喜歡生氣。”

饒是如此,桑竹染懶理其他,一天的消遣下來已經是累得不行,她乾脆的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脫下鞋襪就落到床上。

桑竹染滿意的翻身:“著實是滿足。”這簡直就是一朝農民做地主,簡直就是酣暢淋漓。

正是要入睡之時,桑竹染猛地從床榻之上起來。

“糟。”

她眼睛猩紅的垂著自己的腦袋,她如今心浮氣躁,半天都睡不著,無奈道:“還是出去走一下吧,難弄。”

桑竹染捂著自己暈乎的腦袋,慢慢的朝著院子移動。

“大哥,我求求你,按照這個法子可不可以?”一焦急的聲音慢慢的闖入桑竹染的耳畔。

“此事沒有商量。”冷厲的男聲應聲反駁。

桑竹染本是一臉的輕鬆,聞言當下臉色大變,小聲的琢磨:“好巧不巧的怎麼又遇到他了,保命要緊。”

斑駁的暗影之下,桑竹染貓著身子,正欲離去,誰料不巧,桑竹染好死不死的碰到旁邊的枝丫,細碎的聲音傳出。

若是在白日,這樣的聲音自是不明顯,偏偏是在夜晚之中,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是無限的放大。

桑竹染猛地閉上眸子。

“是誰?”男聲在桑竹染的預料之下發出。

桑竹染嘴上暗罵了一句,遂笑笑的轉過頭去。,昏黃的燭火之下,蕭儲墨正襟危坐的看著面前的卷軸,蕭辰在後面齜牙咧嘴,桑竹染尷尬的揮了揮手。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爺呀,王爺可真是好雅興,月下正好,佳人……”說到此時,桑竹染的眼神尷尬的移向一旁的蕭辰。

卻是沒有發現那個猶如水蛇一樣妖嬈的玉清,看來兩人是在處理公文,當即閉上嘴,權當是她多言。

蕭儲墨的表情愈發的冷冽:“堂堂一個王妃,大半夜的孤身來此,你才是好雅興。”尾音稍長,卻是愈發的譏諷。

“這不是你們的緣分所在嗎?這個時候還能相遇。”蕭辰幸災樂禍的開口。

“閉嘴。”二人皆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蕭辰適時的閉上自己的嘴,眼底卻都是玩味,他倒要看看這兩個人今天能鬧出什麼么蛾子。

桑竹染如今已是到這了,斷然沒有離開的道理,要離開,也應該是這蕭儲墨離開。

她快步上前去,到那涼亭中,一把蕭辰撞向一邊,直接在蕭儲墨的對面坐著。

“本王此時有要事,由不得你在這裡胡鬧。”蕭儲墨冷聲說著。

話音剛落,又是譏諷。“王妃今日買了那麼多的東西,也該困頓了才是,怎麼?是覺察出漏了誰,心虛了嗎?”

桑竹染困頓的趴在桌上,聽得蕭儲墨在這裡言語,莫名的煩悶。“我說,你...”

桑竹染正欲拍桌說話,抬頭就看見蕭儲墨。

她用手蓋上蕭儲墨額頭。

“你做什麼?”蕭儲墨只覺桑竹染莫名其妙,額間的觸感讓蕭儲墨更是慌亂,正欲將其扯下。

桑竹染正巧的扣住蕭儲墨的手腕:“聽話,讓我給你看看。”難得的溫和語氣,就像是在哄著小孩子一樣。

蕭儲墨低垂著自己的眸子,竟然真是乖乖的聽話了,任由桑竹染在一邊把脈。

這一畫面,可是讓周圍的蕭辰給看傻了,笑問:“你在做什麼?”

桑竹染一臉的嚴肅,緊閉自己的雙眸,不耐煩的回:“我在給他把脈。”

蕭辰聽聞捧腹大笑:“王妃你這是給我們家王爺把脈呢,還是在佔便宜啊。咱們攝政王身體健碩的很,不過就是最近潮熱,難免的心煩氣躁,火氣旺罷了,男人嘛,難免的事。”

說罷,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儲墨。

“閉嘴。”蕭儲墨氣極,冷眼看向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