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

說著,季晨就又是一鞭子,啪的一下抽在儒生臉上,他的半邊臉頰瞬間破開,一塊肉皮耷拉在臉上,鮮血直流。

伴隨著錐心刺骨的疼痛,那儒生捂住臉頰,發出淒厲的慘叫。

季晨神色冷漠,一臉猙獰,出手兇狠無比,手段殘忍。

現場眾人全都被嚇的直冒寒氣,再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看來以後講理還是得看人,不是所有人都會和你講理的。

就比如季晨這種人魔,根本就講不通道理,你跟他講理,他跟你論鞭子,一鞭子抽下來,誰特麼受得了。

小郭等人站在一旁,有些咋舌,老大就是老大,她們剛才解釋半天,這些人非但聽不進去,反而還群情激憤,越來越激動。

然而老大一過來,直接就是頓亂抽,所有人都規矩了。

這人啊,就是賤!

看來做人還是不能太善良,這年頭,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殺伐隨性的。

當道理講不清的時候,用拳頭或許或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以拳拳之心換真誠。

人群之中,有一個年級稍長的中年儒生,準備站出來說話硬剛一波,卻被旁邊另一個儒生拉了一把。

那儒生低聲道:「別慫,放手一搏。」

中年儒生點頭,然後在幾人的簇擁下,站了出來,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剛一剛。

「紀大人,你如此做,有些過分了吧!」

中年儒生開口,直視著季晨,一雙眸子散發著非凡之光,像是有浩然正氣在閃爍。

他被人簇擁著,衣著不凡,再加上身上的氣勢,不像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看樣子是有些來頭。

中年儒生絲毫無懼,盯著季晨,開口說道:「紀大人,黃秀才剛才所言雖然有些過,但並無實質之錯,大人如此對待,是否有僭越之嫌疑。」

「我等讀聖賢書,乃天子門生,先聖曾言,刑不上大夫,我等連見天子都不要下跪,你一個小小的鎮撫使卻敢私自對我等儒生用刑,是否不把天子放在眼裡,不把先聖之言放在心中,是否有藐視綱紀,枉顧法度之嫌疑。」

他言辭非常犀利,一開口就把事情扭轉過來,讓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先天立於不敗,然後對於他們圍堵鎮撫司的事情輕描澹寫,集中火力炮轟季晨的作為,濫用私刑,枉顧法度,無視綱紀。轉移眾人的思維,讓大家把焦點對準季晨的這些作為上。

這就是噴子的致勝觀點,永遠站在道德制高點上。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噴子的觀點和手法都出奇都一致。

中年儒生越說越來勁,更是激憤的說道:「我等讀聖賢書,養浩然正氣,位卑未敢忘憂國,不懼你刀劍加身,哪怕今天就是血濺五步,也要討個說法。」

隨著中年儒生康慨激昂的演講,眾人的情緒下一次被挑起來。

本來季晨的出現,使得眾人氣焰被壓制,隨著中年儒生的發聲,眾人的情緒再次被挑撥。

季晨盯著中年儒生,問道:「先生貴姓!」

中年儒生連手都沒有拱,只是澹澹的說道:「先生不敢當,在下免貴,姓黃,承蒙洛城眾名宿抬愛,稱我一聲黃儒。」

「儒者!」

季晨略微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群人裡面竟然還隱藏著一尊真正的儒者。

儒,是一種尊稱,能被稱尊為儒的人,地位都非常遵崇,這是已經在儒道上功成名就的人,受一方敬仰,即便是知府見到他們,都要客客氣氣。

儒者,如果在往上一步,就是大儒,大儒者,名動天下,言出法隨,受天下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