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立人冷漠的看季晨,不屑道:“季大人,你嫁禍人的手段能不能換點有新意的。”

“這就不勞沉大人費心了,這招挺好用的,一招鮮吃遍天!”

“到是沉大人,既不捉賊,也不追兇,跑出宮來幹什麼,難道西廠也想插手江湖上的事情?”

沉立人眼神一冷,冷聲道:“難道我出宮也要跟你一個總旗彙報一下麼,我西廠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錦衣衛來過問了,你錦衣衛算個什麼東西!”

“哼!”季晨冷哼一聲,道:“你問我錦衣衛算什麼東西,那我就來告訴你。”

“你西廠不敢殺的人,我錦衣衛來殺。您西廠管不了的事情,我錦衣衛來管。你西廠管得了的我們要管,管不了的我們也要管。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錦衣衛。”

“沉大人要是私自出宮插手江湖之事,那就別怪我先將你拿下,然後再摻你一本。”

沉立人臉色微微一變,錦衣衛有監察百官之責,西廠也在錦衣衛的檢查範圍之內。朝廷有規定,無論是東廠還是西廠,除了番子檔頭以外,所有太監無指令不得隨意出宮,更不得插手江湖上的事情。

“季大人嚴重了。”沉立人冷冷說道:“咱家是奉了督主大人的指令,出宮採辦來的。”

“採辦!”季晨冷冷一笑,“採辦從京城採辦到這裡來了,好幾萬公里的路程呢,沉大人,你可真是不辭辛勞。”

“辛勞不敢當!都是為皇家分憂!”沉立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宮裡有貴人喜歡吃嵩山上的靈根,咱家為宮裡人當差,自然要不辭辛勞,別說幾萬裡,就算是幾十萬裡,也不敢抱怨。”

“季大人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咱家就要去嵩山摘採靈根了。”

“慢走不送,路上小心著點兒,你這趟出來怕是回不了宮裡了,多看看外面的風景吧!”季晨懶洋洋說道。

“這就不勞煩季大人費心了,咱家命硬的很,在娘娘那裡掛了號的。”沉立人聽出季晨話裡的殺意了,所以搬出了娘娘。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幾枚八菱飛鏢,直接放進了懷裡。然後一揮手,帶著一眾太監以及番子離開了靈堂。

恆山三定以及天門道人等也起身,準備告辭,在見識到季晨的兇殘之後,她們是一刻鐘也不想在這裡多待,指不定什麼時候季晨發起瘋來,隨便一個勾結東瀛的藉口就把它們滅了。

“時候也不早了,我等也還有要事,就此告辭!”

恆山三定以及天門道人紛紛對著季晨抱拳,就準備帶著弟子往靈堂外走去。

就在這時,季晨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恆山三定以及天門道人臉色一變,不由停下腳步。

“不知季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天門道人開口問道。

季晨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莫大掌門的死有些蹊蹺,我要開棺驗屍,還請幾位做個見證。”

恆山三定和天門道人面面相覷,把不準季晨什麼意思?

你插手衡山派的事情,不就是為了打壓嵩山派和西廠麼,現在事情已經達到你想要的預期了,你還想做什麼?

她們心中雖有疑惑,但卻沒有表現出來,恆山三定和天門道人,以及眾弟子重新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