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和小郭就留在府衙吧,你兩鎮守錦衣衛府衙。”

“是,大人!”郭芙蓉抱拳回應。

“既來之,則安之!”

呂秀才對著曹少清一行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曹少清一行人只當呂秀才是客氣。

尤其曹少清,微微點頭,這錦衣衛還是有明事理的人,能處

只有郭芙蓉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知道呂秀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來了,那就安葬在這裡吧!

這幾天她沒少聽呂秀才重讀論語,甚至偶爾她還會向呂秀才請教幾句。

只是得到的回答,總是讓她頭皮發麻。

很快,所有不良人就被召集起來,跟隨季晨和白展堂走出了錦衣衛府衙。

……

……

大林寺,

自從那一次大戰之後,在漠北武林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再也不復曾經的盛世。

現任大林寺主持,法號圓通,是原本的內門大長老。

日月教脫離北莽之後,大林寺處於一種尷尬的境界,不正不邪。

不過大林寺還是自詡為武林正道,並把所有的罪過全部推到了季晨身上。

對外宣佈大魔頭季晨為大林寺叛徒,勾結日月教,背叛大明神朝,血洗大林寺,這魔頭更是喪心病狂的屠殺了韋陀村五百多口人。

圓通更是對外發布的江湖追殺令,甚至懸賞了一門大林寺的內功心法,‘禪定功’,廣邀漠北武林同道,共同追殺大林寺叛徒,大魔頭季晨。

圓通此舉,確實幫助大林寺挽回了不少聲譽和地位,引起了不少人的同仇敵愾,也把季晨逼到了整個漠北武林的對立面。

不過也有一些知情人士不屑一顧,大林寺這就是典型是既當又立,但這些人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那是人家門派的事情。

現在整個漠北武林在北莽的鐵騎威懾下人人自危,哪裡還管得了他人的門派。

季晨的存在對於現在的大林寺來說,就如同鯁在咽喉的一根刺,季晨一日不死,大林寺就一日不能釋懷。

大林寺山腳下的官道上,一匹白沿著官道疾馳而來,到了大林寺山腳下後,馬上之人翻身下馬,把馬拴在樹上,而後沿著階梯而上。

這人正是王文明,一張黑色連帽大氅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王文明拾階而上,一邊欣賞著兩邊的風景。

“風景依舊,物是人非,大林寺已經不復當年了!”

王文明感慨,一個鼎盛的宗門,在一夜之間衰落至此。

這就是江湖,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入了江湖,就沒得選擇的,江湖上沒有對錯,只有生死。

站著生,躺著死!

嚴格說起來,其實大林寺也沒得選擇,要麼投靠日月教,要麼被日月教滅門。

只是大林寺一部分選擇了投靠,一部分人選擇了反抗,才導致了大林寺的現狀。

山腰處,有一座涼亭,亭中有一口銅中,鍾旁有沙彌打坐。

見王文明拾階而上,沙彌起身,單手豎在胸前。

“阿彌陀佛,敢問施主可是上香!”

“師傅有禮了,在下王文明,奉知府通判孫正清孫大人之意,拜訪圓通大師,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