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手裡銀針毫不客氣,直接便衝著柳笙小腹處紮了下去。

隨著銀針落下,柳笙只覺得一股劇痛迅速蔓延開來,一時間四肢百骸都陷入了疼痛中,似刀砍又似火燒,痛苦無比,忍不住尖叫出聲。

“這就受不了了?”

張川獰笑起來:“我做了一輩子的醫生,太知道怎麼折磨一個人了,我要是你啊,絕對二話不說,乖乖把本命蠱交出來。”

“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後悔出生的。”

“不……不行……”

柳笙痛的慘嚎不已,渾身衣服都已經被冷汗浸透,卻還是咬著牙道:“不可能給你的……殺了我都不會給你!”

本命蠱是阿媽留給她最後的念想,有本命蠱在,就好像阿媽一直陪在身邊,怎麼可能給出去!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

張川臉色一沉,手中第二根銀針再次刺了下去。

這一針刺入,柳笙頓覺剛剛的痛苦被放大了無數倍,可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暈過去,大腦反倒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每一絲疼痛,都清晰無比的折磨著她。

“啊!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柳笙慘叫起來,整個人拼命抽搐著,卻半點也無法減輕身體的痛苦。

一旁的小武忍不住扭開了頭,不忍再看。

張川卻是越發興奮,手裡的銀針閃著寒光:“想死?沒那麼容易!”

“你要是不肯把本命蠱交給我,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柳笙痛的已經出現幻覺了,根本聽不清他的話,嘶吼的聲音更是開始沙啞了起來。

也多虧了這酒店隔音效果極好,她這般慘叫,外面竟沒一人察覺到異樣。

許飛趕來時,看到的便是柳笙痛不欲生的模樣。

“你怎麼來了?”

張川一愣,看向許飛的眼神帶了幾分恨意:“來的正好,今天你在柳家羞辱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說罷,猛然朝許飛撲了過去,身手之敏捷,完全看不出是個年逾六旬的老者。

只可惜,他面對的人是許飛。

眼見他撲來,許飛身形一閃,下一秒,直接把人給踢飛了出去,然後閃身到了柳笙面前,拔下了她小腹處的銀針,又往胸口處紮了下去。

隨著銀針拔起,柳笙的疼痛瞬間消失,緊接著銀針再次刺入胸口,一股暖流從落針處湧向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許飛,她愣住了:“許……許飛?怎麼是你?”

“要叫二哥。”

許飛笑笑,順手接住了張川砸過來的凳子,另一手捏住他手腕,用力一擰。

霎時間,咔擦一聲脆響,張川小臂上那白花花的骨頭,瞬間衝破面板刺了出來,緊接著鮮血才噴湧而出。

直到疼痛襲來,張川才猛然一聲慘叫,整個人跪坐在了地上:“我的手……我的手!”

“自作孽,不可活。”

許飛冷眼看著他:“虧你還是行醫者,一把年紀了,用這等手段折磨一個小姑娘,要不要臉啊?”

“先放開我!”

柳笙已經緩過來了,一雙眼閃著仇恨的光,咬牙切齒道:“他想搶我的本命蠱,還把我打成這樣,這個仇,讓我自己來報!”

早在看到柳笙小腹上的那根銀針時,許飛便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倒也能理解她的恨意,當即便解開了她的繩子,淡淡道:“別弄出人命了。”

話音剛落,卻見張川強忍著劇痛,另一隻完好的手,捏著一根銀針,直衝柳笙命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