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川這一巴掌,把在場的人都給打蒙了。

看著藥童跪在地上一臉惶恐的模樣,還有他那腫的老高的臉,眾人不由都皺起了眉。

誰能想到名震大江南北的神醫張川,出手竟如此之狠。

更重要的是,看這藥童下跪的速度和害怕的模樣,顯然不是第一次捱打了。

都說醫者仁心,這張川對自己的藥童,居然也能這麼心狠?

察覺到不對後,張川瞬間變了臉,看向藥童的眼神帶了幾絲怨毒之意,面上卻是迅速轉為悔恨,親手將藥童扶了起來,一副心疼之意:“小武你快起來!”

“對不起,是為師衝動了,你的臉沒事吧?”

說話間,又從藥箱裡拿出藥膏,親自給這藥童小武擦臉,一臉的慈愛悔恨,儼然一副失手打了後輩,又心疼後悔的長輩之態。

許飛雖然在給柳謹言施針,可卻把他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由冷笑起來。

看來這張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從這藥童的神情就能看出來,往日裡大機率是這張川的出氣筒,也是可憐。

不過這是人家師徒的事,他也懶得多管,轉而繼續給柳謹言施針。

很快,第二次針灸便結束了。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被取下,許飛長出一口氣道:“好了,起來活動一下身子。”

柳謹言坐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聽了他這話才站了起來,隨後卻因為腿部發麻,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柳笙離的最近,一個箭步扶住了他,關切道:“你沒事吧?”

說著便瞪了許飛一眼:“謹言的腿怎麼了?你這個庸醫……”

“小姑姑,我很好,只是坐的太久腿有些發麻。”

柳謹言連忙開口,然後推開她的手走了起來,越走便越覺得驚喜:“爸媽,爺爺,我喘得上氣了!”

之前因為身體虛弱,再加上蠱蟲的緣故,他一直都有些氣喘,稍微活動一下身體便扛不住,可如今不管是走動還是跳躍,都覺得身體裡有使不完的勁,怎能不喜?

而柳家眾人見他這般,更是欣喜若狂,甚至連跟許飛道謝都顧不上,一個個圍著柳謹言,七嘴八舌的問著他的感受。

許飛自然不會在意這個,見張川臉色陰沉,不由嗤笑道:“剛剛你說什麼來著?我要是能治好他,你是不是要拜我為師啊?”

“你!”

張川的臉瞬間就鐵青一片。

許飛笑了起來:“不過你也別擔心,我說了,你還不配拜我為師,所以放心吧,我看不上你,自然不會把這事到處去說,你也不用擔心損了面子了。”

說著便見一旁的藥童鼻血狂湧,臉頰已經腫的老高了,不由皺起了眉:“你下手也太狠了。”

這藥童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被他一巴掌打成這樣,流鼻血也不敢去處理,看著實在可憐。

想到這,他便對藥童招手道:“過來,我給你扎一針,不然鼻血再這樣流下去,情況可就不妙了。”

藥童本能的想過來,可隨後便停下了腳步,低著頭道:“我……我才用不著你假好心呢!”

許飛一眼就看穿他眼底的恐懼,不由搖了搖頭:“隨你。”

張川聽到許飛要給藥童治療,本來心生不滿,可見藥童罵了許飛一句,臉色又好看了幾分,冷哼道:“柳家主,看來你孫子的病已經用不著我了,那我也不自討沒趣了。”

“小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