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早就知道王智此人極其小肚雞腸,上次伏羲九針的事,他肯定就嫉恨在心了,昨天拍賣會前,他又被吳逢春罵了一頓,對自己必定是恨到了極點。

今天他將自己騙來,肯定是早有準備。

不過就算看穿了這一點,許飛卻也故作不知,緩步走進了那間豪華的別墅。

一進門,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

許飛一臉淡定之色:“吳老先生,不在這裡吧?”

這話一出,王智頓時一驚,隨後便冷笑了起來:“沒錯,我師父確實不在這裡。”

“何必呢?”

許飛搖了搖頭,眼底露出幾分憐憫之色:“你師父對你一番苦心,竭盡全力替你安排好未來,你這樣做,他會失望的。”

可王智卻被他眼底的憐憫刺痛了,登時大叫:“收起你那副嘴臉!我做什麼,輪得到你說嗎!”

“吳老神醫是個好人,我只不過不想見他失望難過罷了,你以為我想指點你?”

許飛反問,隨即便冷笑了起來:“不過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什麼。”

“什麼?”

王智本能的問了一句。

許飛嘴角微揚,笑意卻不達眼底:“朽木不可雕也!”

吳逢春將王智撿回來,悉心教導了二十幾年,可最後這廝卻還是小肚雞腸心思刻薄,可見是從根子裡就壞透了,根本沒有教導的必要了。

而他這句話,瞬間將王智給激怒了:“你找死!”

說罷,一拳便朝許飛打了過來。

只是他怎麼可能打的過許飛?

這一拳,連許飛的衣角都未曾碰到,便被他捏住了。

“放開我!”

王智越發憤怒,拼命掙扎了起來。

奈何許飛的手就如那燒紅的鐵鉗一般,死死捏著他的手,讓他又痛又怒,卻是半點也掙扎不開。

“看在吳老神醫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許飛冷眼看著他:“現在給你師父打電話,當著他的面承認你做的事與你心中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然後,誠心悔過,我相信他會原諒你的。”

吳逢春是個好人,曾經的大醫國手,退休了也不忘開同仁堂,每月義診幫助百姓。

只可惜,這王智不是個好東西,吳逢春管教不了,許飛便也不介意替他管管。

“你做夢!”

許飛的話,讓王智氣炸了肺,咬牙切齒道:“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教導我嗎?馬上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一邊說,一邊拼命掙扎著。

許飛心中僅存的一絲憐憫,徹底消失了,依言鬆手。

王智沒想到他會突然鬆開手,一時間用力過猛,整個人頓時就摔了出去。

再抬頭時,便對上了許飛那雙似笑非笑的眼,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無比:“出來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屋裡房間樓上,頓時湧出了十幾個人,一個個皆是一副兇惡之態,瞬間就將許飛圍在了中間。

“其實,本來不用走到這一步的。”

王智爬了起來,盯著許飛的眼睛滿是怨毒之意:“當初你老老實實把伏羲九針的針法賣給我,拿錢走路,不是什麼事都沒了嗎?”

“可惜啊,可惜你要沽名釣譽,想靠著這伏羲九針騙得我師父的信任,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