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龍君可是虧待了你,所以才在這法會之上,大吃大喝?”

一位青年道人出聲道,語氣滿是譏諷:“不如隨吾回玉清道宗,門中殘羹冷炙,足以讓你果腹。”

“不錯,不錯。”

有道人接話道:“跟著清水龍君,食不了飽飯,何不拜入玉清?既飽了肚皮,又清了殘羹冷炙。”

“可是龍君虧待了你,還是龍君太過清貧,連自家兄弟也無飯可吃?”

又有僧人開口,這是其餘寺廟的僧人,亦有元始寶珠道行:“玉清道長盛情邀請,也能為龍君減輕負擔。”

豬剛烈嚥下果子,道:“龍君姐姐確實不如諸位富有,比不得諸位餐餐山珍海味,佳餚美酒,不過蒼生供奉,幾分香火。”

“姐姐仁義,香火共享於水族臣子,卻不似某些廟宇君神,獨享香火,只讓手下使者,勞苦蹉跎,愚弄蒼生。”

諸位道人,僧人面色同時一變,目光冷漠地看著豬剛烈。

能來此地的,就算是未曾享用過香火,也有師兄弟,師姐師妹,享用香火。

一頭豬妖,諷刺他們自私獨佔香火,愚弄蒼生,卻是讓他們如吃了蒼蠅一般。

“你這豬妖,倒有幾分利齒,可是那清水龍君所教?”玉清門人冷聲道。

“龍君姐姐可不會教俺這些,只教俺,為神者,何以為神?庇護蒼生也。”

豬剛烈吃著果子道:“以誠心護為蒼生,自能得供奉,以卑劣手段,無所作為,*****,終將被蒼生所棄。”

“好一個利齒豬妖,清水龍君真是什麼都敢教你。”

玉清門人冷聲道:“披毛戴角之輩,焉能與吾等同席?”

“師兄,這可不對了。”一位年輕道人淡淡道:“天地之間,眾生平等,此乃佛門法會,佛言,眾生平等,怎不能與吾等同席?”

其餘道人和僧人們,此刻全部沉默下來。

這位出聲的,乃是上清道宗弟子。

兩宗自古以來便不對付,鬥了不知多少年,如今再次鬥起嘴來,他們也不敢輕易插言,以免得罪了人。

豬剛烈卻是不在乎,當即笑道:“道兄有理,俺姐姐時常告訴俺,上清道宗有教無類,蒼生之福也。”

“吾雖未曾見過龍君,卻也知龍君良善,之前清水河瘟疫之事,上清有心相助,可惜卻也無能為力。”

年輕道人作揖道:“幸有龍君遠赴不死山,求得不死樹枝,如此為蒼生之龍君,方是蒼生之福。”

說到這裡,上清門人再次看了一眼玉清門人。

玉清門人臉色難看,見他提出瘟疫之事,一時之間,竟不敢再接話。

瘟疫之事,他心中比誰都清楚,各派也都清楚。

玉清和佛門被抓了現形,現在還被關在太上道宗。

若是再鬥嘴下去,難保上清門人不會將這事擺到檯面上來。

想到此,他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上清門人見他不接話,也不知道太上道宗究竟是何意,不好將事情捅出來。

珠華寺內。

一位僧人來到後山,恭敬道:“聖僧,賓客已至,那清水河龍君未來,讓一豬妖前來。”

“豬妖?”法慧皺眉道。

“正是,那豬妖醜態百出,於宴會大吃大喝,惹的各派並可,心生不悅。”

僧人道:“玉清門人,也出聲斥責豬妖。”

“結果呢?”法慧問道。

“可惜,上清門人出面,提及瘟疫之事,讓爭鬥平息了。”僧人嘆道。

“阿彌陀佛。”法慧宣了聲佛號,面色一鬆,道:“那豬妖想吃,那便讓他吃,再送些靈果便是。”

“聖僧,一個豬妖而已,何故如此?”僧人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