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飛又來到了酒吧,找遍了整個酒吧,都沒有看到倩。飛有種莫名的失望和不安,他知道倩肯定是身體不舒服才沒來上班。飛在酒吧的角落裡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看著吵吵鬧鬧的人群,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他卻覺得心理空落落的,異常的寂寞,也許熱鬧永遠是別人的。坐了一會兒,飛起身離開了。

回到家裡,飛悶悶地靠著床頭半躺在床上,悠悠地點燃一根香菸,看著青煙如夢似的慢慢飄散,飛的眼神逐漸迷離。他又看到了倩為了幫自己被那群人刁難的場面,看到了倩躺在病床上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煩躁地站起來狠狠地掐滅了香菸,被一個女孩所牽絆這不是他的性格,除了母親,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牽制住他,而現在不是身體的牽制,是精神的困擾。他的生活從不願被這些瑣事牽絆,他崇尚自由無束縛的生活,一直活得灑脫自如。現在他卻夜不能寐,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孩擔心,昨晚沒睡好,今天一天又思緒不寧,現在他的頭都快要裂了,飛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趕緊睡一覺。

倩幾天沒有上班了,一直在吃藥休息,身體慢慢恢復差不多了,這天她開始去酒吧上班了。酒吧的工作每天都一樣,身邊圍繞著一群滿嘴酒氣的男人,不著邊際的吹噓瞎扯,色咪咪不懷好意的眼神,這些都讓倩厭惡,但是為了錢她又不得不迎合,每次只要聽到那些男人得意地講著哪個女的胸大,哪個女的悶騷,哪個女人有什麼特殊癖好,那些侮辱性極強的言語時倩都會厭惡地走開。

男人和女人真的是不平等的,男人談女人天經地義,女人談男人就是自貶身價。酒吧為男人肆無忌憚地談女人提供了有利的場所,大多數男人去酒吧就是為了談女人和找女人,卻又說酒吧的女人下賤。倩也深深感到身在這種環境中身邊總是會投來鄙視的眼神,可是在生活和尊嚴之中她選擇了保證基本尊嚴下委曲求全的生活,如果有可能她還是很希望能逃離這樣的環境,她也想做一個乾淨單純的女孩,但是她的想法目前很難實現。在這幾天倩也在反覆思考這個讓她尷尬的處境問題,她甚至他認為飛也是帶著有色眼鏡看自己的,在喜歡的人面前她很像要尊嚴,可是她無能為力,無法改變現狀。

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感情求之不能,這樣的倩怎麼能打起精神呢?她一直深深想著飛,她覺得飛就是她的陽光,飛可以帶她走出絕境,可是飛離自己太遠了,她出身貧瘠,從事的工作被人不恥,飛家庭優渥,長相出眾,自己怎麼配得到他的愛呢??

對於倩來說飛是可望而不可得夢,一次次的傷害她認清了現實,所以這次才會如此決絕,可是外表的決絕和堅強卻無法掩飾內心的柔軟,連續幾個晚上倩總是試圖在人群中尋找飛的影子,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她也會心安。

飛幾天沒有再去酒吧,他一直在考慮審視和倩的關係,但是飛發現他很難理智的思考,腦子是一團亂麻。吃飯的時候,工作的時候,睡覺的時候,和人說話的時候,總是會湧現和倩相關的片段,他已經無法正常的生活,這完全不像以前那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少爺。之前和那麼多女孩分手的時候,他沒有過這種精神的困惑,喝頓酒,打個麻將,甚至睡一覺所有的不快就會煙消雲散,而現在他吃不下睡不著。也許有時候只有時間會讓一個人認清自己的內心。晚上飛異常煩悶,不自覺地他又來到了酒吧,他沒有找倩,自己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服務員送來一杯酒,他獨自一人看著熱鬧的男男女女,喝著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