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醫生嗎?”

應驕若無其事地吃飯。

狀似平常地閒聊。

在末世的時候,她吃飯時總能聞到這樣的味道。

腐敗。

血腥。

這並不會影響她的食慾,因為她已經習慣了。可是今天,這味道卻讓她覺得,眼前的菜有些難以下嚥。

不好吃。

但她不會浪費。

“看過。”梁緒已經恢復了淡然,他不太想提這個事。又捨不得結束女兒對自己的關心。

他想給應驕夾菜。

又擔心自己的手太髒。

應驕見狀,扒拉兩口飯,說:“今天這魚刺有點多。”

其實沒有。

梁緒為女兒做飯時考慮得向來全面。眼前這魚,不過只有一根主刺而已。要挑刺都沒得挑。

梁緒有些驚訝,隨後笑了。他把魚放到自己面前,溫柔地說:“我幫你拿掉。”

“嗯。”

應驕吃很快。

當完全沒刺的魚被放到碗裡時,她嘴裡的飯菜又恢復了它該有的美味。

“這個還不錯。”應驕主動給梁緒夾了塊麻辣肉片。

梁緒肉眼可見地露出了欣喜。

“你也吃。”

“嗯。”

之後。

梁緒開始談論起明天訂婚的事。

“我已經準備好了。”他甚至還拿出了好幾套完美的方案,讓應驕隨便挑。

應驕:“……”

她覺得,應該不用這麼麻煩。

訂婚而已。

哪用得著這麼繁瑣。

而且,這裡面所有流程都沒有梁緒的參與。他彷彿只是一個策劃者,為她準備好一切之後,只需要在暗中偷偷地注視她。只是這樣,他就滿足了。

應驕忽然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