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峋確實是要收拾爛攤子。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

在場的,就連忠於元帥的鄭煊都忍不住吐槽——元帥是不是想趁機提要求?

這麼想的不止他一人。

應驕也知道。

她抬眼看向紀峋的投影,問:“元帥說說看,想讓我幹什麼?”

還挺上道。

紀峋內心滿意,他點頭,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第一軍人手有些不夠,你要是有空……”

“沒空。”

應驕直接說:“我們還在實踐教學。”

“那個不急。”紀峋說:“我可以親自幫你去請假,保證不會影響你的學分。”

“哦。”

就算是這樣,應驕也說:“沒興趣。”

她可不想為軍部打工。

太累。

看看這大叔,他自己都成什麼樣了。就這精神面貌,她一去肯定也會忙成狗。

不去。

絕對不去。

應驕的拒絕讓紀峋一愣,隨後他臉一黑,有些憋屈地說:“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事!”

她聽都沒聽,直接就不幹。

她到底是不是誠心要做事的!

應驕當然不是真要幫忙,她道:“我只是讓元帥說說看,又沒說要幫忙。”

“什麼叫幫忙!”紀峋心頭的火又有些上來了,他試圖讓應驕知道,“這明明是你——”

“是我什麼?”應驕粲然一笑,說:“姜洪非的事,只是想和元帥商量一下——到底是我退一步,讓你們軍部自己處理;還是等他下次犯我手裡,我幫你們解決。”

應驕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袖口。

悠哉悠哉地說:“處理軍部蛀蟲,這本就該是你們軍部的工作。我好心幫忙,不過也就這一次而已,元帥可不要事事都想著靠別人。”

這……

這厚顏無恥的豬!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紀峋心裡的火“噌”一下就到達了頂端。

“你!”

他想不出什麼罵人的話。

只能忍著火氣,轉頭對自家兒子說:“玉玉,班上有些同學要是太無恥,就不要跟她玩了!爸爸擔心你被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