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玉沒說是什麼資訊,但應驕知道他說得是昨晚那條。

“嗯,看到了。”應驕說。

昨晚她想了下小紀同學躲她的原因,就睡晚了一點。之後那位明明該很忙卻又閒閒地找她聊天的大叔又一直給她發小紀同學小時候的照片,所以她就一直在床上躺著看光腦,沒睡。

小紀同學的資訊一過來她就看見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點開資訊就被撤回。

應驕摸不清他什麼心理,等了一會也見他沒說想吃什麼,就從床上爬起來做了這一堆。

想著:這麼多,總有一個他會喜歡。

可現在……

應驕也摸不清他到底喜不喜歡。

畢竟小紀同學好像吃得挺滿意,可玫瑰香的味道卻一直很複雜。

紀寒玉:“……”

怎麼辦,忽然就有些臉熱。

紀寒玉覺得自己昨晚的難受和糾結都好幼稚,好蠢。

他有些彆扭地放下筷子,“那你,怎麼沒問……”

“嗯?”

紀寒玉的聲音很小,應驕一時沒聽清,就湊近了一點。

紀寒玉的臉瞬間漲紅。

“小紀同學,你剛說什麼?”應驕又湊近了一點。

紀寒玉忽然覺得有些熱。

他低著頭,下意識地要逃開,但他卻極力忍住了。

他不想逃。

“因為我已經撤回的訊息就做了這麼多東西?”紀寒玉抬頭,直視著應驕,問:“應驕,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要對小紀同學好?

這還用問?

“小紀同學,你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應驕說:“我那時候還挺想活下來的。”

不,其實應該說,她無比渴望能活下來。

她無比渴望能不必揹負那些沉重的希望,可以得到放鬆,就算是片刻,她也想極力追求。

不過這些不能說。

救命恩人?

紀寒玉的臉有些發白。

只是,因為這樣?

濃烈的苦澀味迅速將淺淡的玫瑰香吞噬,又澀又苦的味道火速蔓延。

強烈的氣味讓應驕心頭一慌。

這怎麼回事?

她哪句話說錯了?

“小紀同學……”應驕放下筷子,略小心地問:“怎麼了嗎?我哪裡說錯了?”

“沒有。”

紀寒玉垂下眼睛。應驕什麼話都沒說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難受得厲害。

“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