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驕,來,喝!”

玻璃酒瓶碰撞出一聲“叮”一聲脆響。

“咕嚕咕嚕咕嚕——”

又一瓶被陸原喝掉。

“咕嚕咕嚕咕嚕——”

……

一連喝了十一瓶,陸原終於醉了。

開始說胡說亂侃。

“唔——應、應驕,我想起我媽了,太久想不起來,我還以為我忘了她了。”

“我以為我忘了她長什麼樣子,忘了她曾是個溫柔的母親,忘了她,曾經那麼崇拜我爸。”

“可是,我爸如果真那麼厲害,他為什麼,為什麼會讓我媽死得不明不白?嗚嗚——我甚至,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我只看到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嗚、嗚嗚嗚……”

陸原邊說邊哭,邊給自己灌酒。

大概是說到了傷心處,平時穩重的小陸開始失聲痛哭。

看他這樣,應驕想提醒他明天要上課且第一節課就是近身格鬥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

還是明天多給小陸帶一管藥劑吧。

陸原喝了很多。

大概醉酒的人都會覺得自己沒醉,還能喝。

陸原就喝了一瓶又一瓶,空酒瓶漸漸擺滿了一整個桌面。

“我,我要再喝一瓶。”

陸原晃悠悠地站起來。

他喝得太多,有些站不穩,才走了沒一步又栽了回去。

“丁零當啷”一陣響。

桌上的空酒瓶倒了一片。

在陸原倒地前,應驕及時扶了他一把。

“小陸?小陸?”

應驕喊了兩聲,回應她的是帶著濃重酒氣的平穩呼吸。

陸原睡了。

應驕把料理教室收拾好,然後扛著陸原到他宿舍樓下。

她打了祝星塵的光腦號。

沒人接。

一看時間。

凌晨一點。

應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