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詳細端詳著車宏軒說:“你看到了吧,我姐就這脾氣,不好惹啊!”

車宏軒哭喪著臉問:“我還會有機會嗎?”

香香又大大方方上上下下細細端詳一會車宏軒,點點頭笑了說:“我姐的心境老高了,不好對付。在大醫院工作,接觸很多有權有勢的。你自己努力吧,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車宏軒說:“謝謝小妹的鼓勵。”

香香認真地說:“你確實是犯了錯誤,這種事你需要先等在這裡,這是禮節問題。作為男方決不可以晚到,哪怕你有多大家庭背景都不行,不僅是我姐,換了別人也不好使,那是不尊重人。”

車宏軒說:“我原來確實是這樣準備的,可有苦難言啊!”

香香想想說:“你要是真不死心,我給你出個主意,你給她寫信解釋一下。如果你的文采足夠好,說不定會有機會。她虛榮心很強,注重文憑和水平,這也許是你的最後機會。”

車宏軒兩眼一亮說:“謝謝小妹的提醒,我一定會寫好。”

香香點點頭說:“好了,我上樓了,替你說好話!”

“謝謝你!”

“一旦成了別忘了我。”

“一定的。”

儘管有了這些寬慰的話,車宏軒還是沮喪地站在那裡,許久不肯離去,眼前總是浮現謝蕊芬俏麗的身影。

按照香香的指點車宏軒開始寫信,他冷靜地只是把當天晚上發生情況的過程詳細寫清楚,把自己當時的急切心情寫清楚,把取捨利弊分析清楚,那種情真意切雖然沒有表白,卻流淌在字裡行間。

足足推敲三天才算定稿。

這天,他把自己打扮一下,早早來到謝蕊芬家樓下,守株待兔。

他足足等了四個早上才終於等到了。

謝蕊芬穿了一套黑色帶白點的連衣裙急急忙忙走出來,看來是有點晚了。

車宏軒上前說:“那天晚上很對不起,我把情況寫一下,希望得到你的諒解。”

“你還沒完了?”她瞪起兩眼問,接過信毫不客氣地扔在地上,氣憤地說:“沒時間搭理你!”

車宏軒蹲下去撿起信,站起來看著她可憐巴巴地說:“我想解釋一下,又怕你不給機會,只好寫信。”

她認真地看他一眼,歪頭奇怪地笑了,抬腿跨上車走了。

車宏軒太狼狽了,滿臉通紅,幾滴汗水從面頰流下。

這幾天車宏軒一直在分析謝蕊芬臨走認真看他的那一眼和莫名其妙的笑,感覺蹊蹺,他認為這也許是個機會,自己不能發傻。他判斷,謝蕊芬自己沒收信,是不是把機會留給田大娘了,因為這樣才不會讓田大娘生氣,才順理成章。

基於以上判斷,他又去找田大娘,請老人家無論如何再辛苦一趟,把信交給謝蕊芬。

田大娘推脫不過,第二天早上又去謝家,樓下正邂逅到謝蕊芬。

謝蕊芬非常客氣地問:“大娘來了?”

田大娘掏出信遞給她不客氣地反問道:“這不是欠你的嗎?”

謝蕊芬笑了,接過信扔在車筐裡說:“我可不感謝你,要麼你把這信帶回去吧。”

田大娘心愛地打她一把說:“瞧你這話說的,多讓我傷心?”

謝蕊芬說:“好了大娘,我沒時間陪你了,你自己上樓吧。”

“我看這物件差不多就行了,你年齡也不小了,小心挑花了眼。大娘跟你說,那小車很不錯,整天大領導轉,將來差不了。再說他文質彬彬又很有擔待,日後過日子也能讓你一些。我看你們無論從長相還是文憑,都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謝蕊芬鼻子裡“哼”一聲晃晃頭說:“沒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