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分鐘,張大華電話過來:“我給你找的人姓尤,晚上班,如果急你這兩天就過去。”

“你不出面好嗎?”

“我打電話話過去了。”

“把聯絡電話、姓名給我。”

“好。”

車宏軒接到資訊馬上把電話打過去,順利約好明天見面。這令他興奮不已,回去喝兩杯,又拿出錢包數出兩千交給張律師,說是先給這麼多,以後有什麼事一事一議,在沒有明確款項的情況下什麼事都不要去做,自己也不會付錢。

儘管張律師非常不高興,可喝酒仍然是他的大事,不依不饒地勸酒,說些不著邊際的大話。

從這種情況看,車宏軒明白給兩千並不少,崔律師說的張律師如何如何辦理案件,最多就是打了幾個電話。

沒有別的事了,車宏軒敞開了和張律師喝酒,幾杯下去就把張律師喝瘋了,臨走竟然躺在飯店門口。崔律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計程車上,送回家裡。

車宏軒也裝作醉了,沒有理會張律師,徑直回到家裡。第二天早上,他找到提款機提出兩萬現金,又學金香蘭到超市買了些食品,開車直奔古城(市)監獄。

車宏軒早早來到監獄門口。這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天邊留下一抹彩雲,頭頂飛過一群烏鴉,監獄生產水泥的大煙囪冒出灰白色煙霧。等到上班時間了,車宏軒一直沒有收到關係人的電話,他又不好打擾,就只能硬著頭皮等待。過了九點鐘,他硬著頭皮打個電話。姓尤的告訴他再等等。這一等又是一個多小時,很不是滋味,心想人吶可別惹事,太難了!再說,這些破亂事真是輕易不能管。沒辦法,求人辦事只能等。快到十一點了,只好又打電話過去。

“嗨,忙乎忘了!”姓尤的接過電話說,“你要不要請他吃飯?”

“是,給他買了點小食品,還想給他存兩千。”

“飯的事我安排,你買單就可以了,錢和東西交給我。”

“謝謝你,我們什麼時候見面?”

“你等著,我讓人去接你。這裡不像別的地方,不那麼隨便。”

“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

不一會,車宏軒被接進去,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辦公室見到姓尤的。這人大高個,白淨的大臉盤子上那雙凸起的金魚眼睛令人過目不忘。雖然沒有跟車宏軒握手,但很熱情地讓了座,聲音壓得很低帶有幾分神秘地問:“你是張檢什麼人?”

“我和大華是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我們又一起考學離開老家,他在古城市我在渾河市,莫逆之交。跟你說句額外的話別介意,我親家來古城市當主要領導後大華才當的檢察長。”

說完,車宏軒見屋裡沒有外人,把東西交給姓尤的。

姓尤的滿臉笑容地說:“聽說過有這層關係,原來就是你?”

車宏軒點點頭。

“你放心,領導交代的事一定辦好。看你一表人才和言談舉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辦過大事,以後儘管找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這件事你想辦到什麼程度?”

“先麻煩您安排個好一點的工作,過段時間想辦法出來,這裡面的規矩我明白。”

“大哥你放心,有事你就找我,我認你。明天先讓他去鍋爐房,那裡有個看鍋爐房的,讓他伺候好。後邊事我等你,不要再亂找人,直接找我。”

“太感謝你啦!”

“你找對人了。”

“能不能見他一下?”

“必須的!我瞭解一下,你的親屬表現還好,就是思想負擔比較重,你們家屬要配合我們做工作。”

車宏軒點點頭。

姓尤的拿起電話打過去,不多工夫,香蘭哥哥被帶進來。從那張蒼白臉上露出的驚喜,車宏軒感到一種滿足。同時,他也和每次陪同香蘭到這裡來一樣,似乎感到了某種尷尬。他確信香蘭哥哥會有那種想法。

“家裡人都很掛念你,希望你能在這裡安心。”車宏軒關切地說。

金香蘭哥哥很有底氣地說:“我很好,你們不要掛念。”

車宏軒說:“你妹妹很好,今年還要上哈爾濱之夏音樂會,學習之餘還有演出,收入不錯,你不要掛念,她不需要家裡負擔什麼。我現在很忙,很少見到你家裡人。不過你放心,我們經常有通話。”

“我知道。我每個月都會打電話。”

“還有這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