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

兩人又開始聊一些細節問題。

晚上,侯老闆在“名人”酒店請飯,他挨車宏軒坐下,還是很嚴肅地說:“我前幾天看了你JX的工程,很不錯。今天見了你更覺放心,一看你就不是個江湖騙子,也不會是個奸商,像個學者或是幹部。以後在這裡想幹哪個工程說話,我可以幫忙,以後我們做好哥們。”

車宏軒誠懇地點點頭說:“交給我的事一定辦好,大家共渡難關。”

“以後業務上的事和老付研究。”

老付馬上接過去說:“一會我和車老闆研究細節問題,老闆你隔壁還有銀行客人,這桌我陪,你去忙吧。”

侯老闆馬上接過去說:“也好,車老闆對不起啦,銀行的不賠不行,一會我來敬酒。”

說完拿起包,掏出一百元錢遞給服務員,交代說一定要照顧好。

大家起身送走劉老闆。

車宏軒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當然也不是沒有後顧之憂。這種完全是商業行為的吃飯,雖然要了很多菜,可是很快吃完。

車宏軒見時間還不到九點,拿出手機給金香蘭打過去,竟然還是不通,他就奇了怪,楊曉紅人間蒸發,金香蘭斷了聯絡,這都怎麼了?他也想就此打住這種聯絡,可感覺良心過不去,對不起人。他便乾脆打車去她家看看什麼情況,到樓下一看燈亮著,這就是希望。這是個老舊小區,四下裡都可以進人,更沒人理會誰來誰去。他小心翼翼爬上樓,耳朵貼在門上一聽,裡邊傳出了小提琴的聲音,他高興了,輕輕敲敲門。

門開了,她露出半個粉臉,像不認識似地看了他一會,笑了,瞪大眼睛說:“我以為見鬼了,不是說你死了嗎?”

“誰說的?”

“你呀,又是煩又是永不相見!”她拿出電話繼續說,“你看看,我給你發資訊你給我回的是什麼?我怎麼也想不到你會這樣對我。”

他明白了,是謝蕊芬辦的事。他接過電話看了一下措辭激烈的簡訊,氣憤地說:“不好意思,這些都不是我回的簡訊。”

“誰呀,你老婆?“。

“是。”他把自己得病的情況和她說了。

“是這樣,”她眨著大眼睛坐在床上說,“和你交往太累了。”

“不好意思。”

“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過去就算了!你瘦了,給我講講受苦受難的事。”

“沒什麼。”他微笑一下。

屋內燈光柔和,溫暖如春,一盆茉莉花放出清香。

她拿出一套衣服,嘴裡不閒著地說:“我看楊曉紅對你挺好,比你家的老太婆強多了,到處給你找關係,還大老遠的跑去給你存了五百元錢,真是情真意切啊。”

“這是朋友之間的事。”

“我說別的了嗎?對了,她怎麼聯絡不上了?”

“不清楚,我出來的時候找過她,但沒有找到。”

“古城市那地方全是怪事!來,我給你買了套休閒服,可流行了,還以為成為紀念品了,看看合不合適?這次來幹什麼,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談國際超市的工程,還要去JX看看秦新明,他也出事了。”

“衣服不給了,我算什麼?”

“你不知道這階段我有多忙。”

“你說秦新明也出事了,幹你們這行風險這麼大嗎?”

“風險很大。”

車宏軒把這套一身黑的衣服換上,笑了說:“這不成了黑老大了?”

“可新潮了。”

“我每天下午都要去演出,一直要到陰曆二十九。我想回老家牡丹江一下,你陪我行嗎?我們一起去鏡泊湖玩雪,完了我和你一起去過春節,也好看看我哥。”

“很遺憾,我春節要去海南。”

“我怎麼辦呢?我沒地方去,可以跟你去海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