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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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長達是您徒弟,您傳授他武藝容易不容易?春夏秋冬,酷暑嚴寒,二五更的工夫,扳著手教,幾十年的心血把他培養成人,他就應該奉公守法。
可他不但不守法,還要和朝廷作對,還要請您這個當老師的幫忙,把您拖進火坑,落個反叛的罪名,這就是不孝!
據我所知,這些糾紛是從一個姓張的身上引起的。此人名叫張小溪,是病太歲張華兒子,模樣長得酷似白雲瑞。他冒名頂替,血濺新房,調戲龐虎的媳婦,差點殺死龐虎,反過來給白芸瑞栽贓。
白芸瑞為此差點吃了官司,這才趕奔蓮花觀要這個張小溪,郭長達不給,就為這事引起來的糾紛。
您年老有德,聽聽這個理,能不能站得住腳?砸盆說盆,砸碗說碗,怎麼能包庇縱容這種歹徒呢?不是憑武功贏人,而是暗中下絆子,這就是不仁。
說他不義,為這座八王擂,他撒請帖,傳請柬,請了七八百人,包括咱們在內,把我們都想拖進大海之中,陷朋友與長者於不義。
故此說他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種事情,我們絕對不能參加。您是明白人,望明鑑。”
陳倉和尚這嘴還真厲害,把這道理說完,崑崙僧無言以對。他口打咳聲道:“貧僧也是這麼想的,長達做得有點過分。無奈,他已捅了馬蜂窩,想回避也不行了。
貧僧這次下山,就是看看事態發展到什麼程度,能挽回就把它挽回。我約請三位堂主,也是這個意思,決不是請你們去那不問青紅皂白就打。
望三位千萬別多心。你們樂意去是人情,不樂意去是本分,不要因為我們師徒鬧得你們兄弟不和,那樣貧僧就過意不去了。三位堂主公務甚忙,我也不便打攪,告辭了。”
崑崙僧說得很客氣,其實心裡不痛快,因為情面關係,他不願意把話說絕了,站起來就走。方天化無可奈何,低著頭跟著。
這時二堂主鐵掌霹靂子詹風詹明奇站起來說:“老羅漢,等等,我再跟您說幾句。”
崑崙僧迴歸原座,問:“什麼事?”
詹風脖子一更:“我覺得和你們蓮花派、崑崙派,關係密切,過去數年,都是魚幫水,水幫魚。
儘管長達做得有點過分,但也是事出有因,是被上三門逼得不得已而為之,我深表同情。
因此接著請帖我第一個願意去,就是我們老三橫著不去,我大哥腳蹬兩隻船,猶豫不定,故此拖住我的雙腿。
方才您的話我聽清了,老三愛去不去,我大哥我也不管,我陪您去。”詹明奇這一表態,崑崙僧非常高興!
“謝謝,謝謝!二堂主我太高興了。不過你們哥仨再商議商議,千萬別因為我們師徒鬧個不愉快。”
詹明奇冷笑一聲說:“大和尚,這您就不必管了。我們三教堂三個堂主,誰也管不了誰。說好了我們就商議,說不好,用不著商議。我就跟你去,看誰敢管我!”
二堂主這一頓雷煙火炮,當著面扔出來,三堂主非常不悅,他把臉轉過來看了看詹明奇,說:“二師兄,你不認為這樣說話有點過分嗎?”
“老三,哪點過分?”
“三教堂是僧道俗三教,大哥是俗家,你是道家,我是佛家,咱們哥仨創辦三教堂,三人都有權說話。雖然從歲數上有大小之分,但是從資歷上我們是一樣的。
你有你的功勞,我有我的血汗,誰也不準欺壓誰,誰也不準吃了誰。當年我們都說過,不管什麼事,哥三個商議著辦。你剛才講的,這不是破裂咱們兄弟間的感情嗎?
你幫忙,我是管不著。但那是你以個人的身份,那可以,你要打著三教堂的招牌,我堅決不同意,因為三教之中有我一教。”
詹明奇聞聽臉馬上就紅了,說:“沒想到你這人這麼霸道,我代表不了三教堂,你就能代表嗎?”
“我也代表不了。做正事才能代表,做這種事誰也代表不了。如果你非要去,咱們先解散三教堂,或者你退出三教堂當著綠林中人的面宣佈一下,別給三教堂抹黑。”
詹明奇一聽,“騰”火就上來了,說:“好哇陳倉,你是成心找我的彆扭,讓我在朋友面前丟人。三教堂有你不多,無你不少,你樂意呆就呆,不樂意呆請走!”
陳倉冷笑一聲說:“你有什麼權力,有什麼資格攆我走?這座三教堂是經我陳倉之手創辦的。
我踏遍祖國的名山大川,到處訪求施主,到處募化,募到白銀二十九萬兩,我領著徒弟揀磚頭,度過了八個春秋,才修下這座富麗堂皇的三教堂。
因為三教堂必須是僧道俗三教,這才把大哥從雲南請來主持三教堂。過了幾年,你又來了,正好湊齊了數,共同執掌這座武林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