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書安一聽,心想:我的媽呀,八王把我捧得也太高了,我的能耐在哪兒呢?在開封府就數我飯桶。

可他還不願意這麼說,房書安就是這人,本事不大還願意裝大個!

就琢磨琢磨說道:“那好吧,不過,王駕千歲,咱們可得出去一會兒就回來,耽擱時間長了可不好辦。”

“好,就依你的話辦。”八王千歲讓房書安等著,自己轉身奔內宮去了。

時間不大,他化了裝:頭戴一字冠巾,頂梁門安著塊美玉,腦後飄著兩根飄帶,身穿灰袍,白護領,白水袖,腰繫藍絲絛,白布襪子;

千層底布鞋,手裡還拿著一把摺紙扇子,怎麼看怎麼像個教書先生,跟剛才大不相同。

房書安看罷,拍手叫絕:“哎呀,王爺,您還真有兩下子,您這一化妝,連我都認不出您了,這樣走到街上,我還能放心點。

不過王爺,您等著,我也回去換換衣裳,這官服太顯眼,我換上便服,再來接您。”

八王一再囑咐他誰也別吐露一個字,房書安離開安慶宮,一溜煙跑回開封府,他把箱子開啟,取出便裝,脫下官服,裝扮完畢。

把自己那把一尺二寸的小片刀背在背後,跟誰也沒打招呼,就又要走。臨走時,兩個衙役看到他問:“房爺,你這是……”

“我去調查案子,有人找我,就說我一會兒就回來。”房書安晃著大腦袋,二次來到安慶宮。

君臣二人接上頭兒,就從後院的角門出了安慶宮。只有安慶宮的大總管寧總管知道這事,但他也不敢阻攔。

只說了句:“掌燈前,王爺一定回宮啊。”

於是八王和房書安就這樣出了安慶宮,轉過紅十字大街,來到了棋盤大街。

當時的東京繁華得很,那真是天子腳下,大邦之地,三街六市。這棋盤大街是熱鬧的中心商業,買賣都集中於此,街道兩旁全是金字牌匾的買賣、酒樓、飯莊、浴池、戲園子、珠寶店。

但八王沒心思看這些,只是跟房書安倆人轉悠來轉悠去,尋找那個長相跟白雲瑞相似的人。

他們看見了不少漂亮小夥子,但沒有一個像的。走出棋盤街時,房書安見身邊沒人。

就壓低聲音說:“王駕千歲,您該回去休息了,這趟街八里地,咱來回一趟就是十六里啊!”

“我這陣正在興頭兒上,並不覺得累,咱們再往前溜達溜達,陪我到相國寺走走,我聽說那裡三教九流、士農工商、回漢兩教、僧門兩道,樣樣俱全,那個地方最為複雜,咱到那裡去調查調查。”

房書安心說:看來八王還挺內行,對相國寺還挺了解:“好吧,咱再去那兒轉轉。”君臣二人就又溜達到相國寺。

這相國寺是東京第一名勝,最熱鬧,也最複雜,曾多次發生過人命案和搶劫案,什麼人都在這裡出出進進,房書安為此倍加警惕。

相國寺不僅廟宇建築得宏偉、氣派,也是一個五方雜地,什麼說書的、唱戲的、耍把式的、賣藝的、賣大力丸的、算卦測字的、賣各種吃喝的應有盡有。

八王趙德芳,他多次到相國寺進香,對廟宇和神像他已經不感興趣,就在正殿的前面繞著廟宇來回溜達,主要是看往來的行人有沒有可疑分子。

房書安暗中捏著把汗,在後邊緊跟不捨,恐怕八王出一點差錯。他們正溜達著,就見前面圍了一夥人,還不住地鼓掌喝彩。

八王趙德芳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就擠進了人群觀看,原來裡邊有一個賣藝的,正在練氣功和硬功,地下堆著不少條石和鵝卵石,還有幾塊磚。

就是這條漢子身高八尺左右,三尺多寬,人前一站就像一座石碑,長的是墩墩實實的。

此人由於練功練的天庭有些發禿:“諸位,方才我練的不算什麼,凡是學藝的人幾乎都會,稱不上絕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