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時解憂給他們的地址並不在這裡,然而當他們拿著解憂交給他們的卡片找到上面的地址時,對方卻是將他們的眼睛蒙上,將他們帶到了這裡。

換而言之,在這之前,他們三人其實完全不瞭解這裡的情況,只是再睜開眼睛時,自己就已經被轉移到了後方的住宿區大樓之中。

帶著黑色斗篷的「前輩」離開之後,祝槐兒一行人隨後在院內一連轉了好幾圈。

這期間,他們儘可能地對臨時據點所在的大院進行了細緻的觀察,發現這院內雖然死氣沉沉,但隱蔽佈設起來的攝像頭數量可不少。

除去這裡人數未知的見習教徒,院內理應還存在不少至高神性那邊的工作人員。

但在這段時間裡,除去最開始在眾人面前經過的那隊人,眾人在院內再也沒見到其他人。

四面新修的高圍牆將院子團團圍住,只在東面的遠處留下一道大門。

圍牆的頂部和大門上都纏繞著滿是尖刺的鐵絲網,以此來防止有人企圖翻牆從院中逃出。

儘管手冊中的地圖只在東南西北四方標出了四處標誌性的地點,但事實上,這座院子的面積要比手冊上地圖所描述地要大上許多。

在禮堂、雜物間以及宿舍區大樓的後側還有著大片的面積富餘。

如果將地圖中所描述的區域和大院實際上的面積疊加,大概只會得到一個類似於「回」字的結果。

而在禮堂和住宿區大樓中間,也就是西北方向的空擋位置,就生長著一顆粗壯的大樹。

祝槐兒一行人在院中轉了幾圈之後,最終在這棵大樹面前停了下來。

如果他們最開始的偵察沒有出現遺漏和事物的話,這裡就是院內這麼大面積中,為數不多的監控死角。

這棵大樹看起來應該算是有些年歲,從這個粗壯程度來看,甚至很有可能會比這個樓院的年齡還要大。

透過剛才的亂逛,三人現在已經摸清楚,住宿區的大樓一共有四個出入口,前方分設有左右兩個,樓梯左右兩側又各自開有另一個。

而這棵樹,便正對著住宿區大樓前方左側出口的正前方。

祝槐兒一手扶在面前粗壯的大樹上,眉頭緊鎖,面色看著很是凝重。

大樹腳下散開長著幾團雜草,算得上是這盡是枯色黃土大院中為數不多的一團綠色,大抵也能算得上是一出不大的奇蹟。

但生於黃土的綠草大概本就命短吧?

它們從一開始就不似面前大樹那般根莖粗深,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破土而出就已經很不容易,即便片刻的蔥綠也已經很難得。

此刻,眾人腳下的淺草已經有一半顯現出生機薄弱的蠟黃色,看起來也很快就步入枯萎中。

「該死。」

話癆的尼克小聲地抱怨著,「上帝啊!徐那個傢伙說讓我們儘快調查出這裡的人數,但現在該怎麼調查啊?相信我,這件事情就像讓我媽媽的不喝酒那麼困難……」

他特意壓低了聲音,這一次拉夫也沒有再打斷他的話。

只是沉默著,和其他兩個人一樣,臉上的表情無不有些為難。

「還有這院子!我的天啊!這絕對是對上帝理念的蔑視!他們遲早會吃到報應的!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做和諧小城,但實際上不是完全像是一座戒備森嚴的監獄嗎?我們可真倒黴。」

是啊。

這地方雖然看上去很像那麼回事,但實際上呢,被送到這裡的見習教徒,完全就只能夠被高牆和鐵絲線死死困住,根本沒有人身自由。

誇張一點來說,這裡已經不能夠算是一座監獄,甚至可以說是至高神性的養殖場。

而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到妄想把人當成家畜來圈養。

必須儘快想辦法把這次的事情解決掉,不能再任由至高神性發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