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得儘快行動才行。

……

蘇晝的表情認真且嚴肅,詳細地將所謂的鐘聲和詛咒向三人解釋清楚。

三人聽著蘇晝的話,說話間卻是偷偷交換著眼神,面面相覷。

這一連串的設定雖說乍一聽好像是那麼回事,但是仔細一琢磨又會發現很多東西其實毫無邏輯可言。

但即便如此,從蘇晝的語氣和表情來看,她給人的感覺倒不太像是在說謊。

直覺告訴春生,蘇晝現在對他們三個的信任度還是很高的,而她本人,看起來似乎也對這一連串滑稽的說辭深信不疑。

該說什麼呢?

或許蘇晝也被至高神性的洗腦影響太久了,導致現在不論具體內容如何,只要是來自至高神性的情報,都會無條件的相信。

至於其他的大多數人,相信也是和蘇晝一樣的情況。

這場所謂的選拔與懸賞,也是建立在這樣的基礎上,才能夠達到上面那些傢伙所期望的運轉。

雖然不清楚最後墮落者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但是從目前的他們手裡掌握的情報來看,春生只覺得這件事情似乎越來越不簡單了。

好像明裡暗裡,至高神性都更期望看到教徒們的自相殘殺。

這樣的話,說不定接下來的情況會更加棘手。

春生的內心如是分析,臉上確實不動聲色。

餘下的二人看著他平靜的表情,也只是紛紛點頭幾下配合著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過了一會,春生又像是想起什麼,又對著蘇晝提問道:“所以,那座很遠就能看到的鐘表……”

“那是蘊蓄有至高神大人力量的裝置,其上的秒針就代表著現在還有能力繼續行動的教徒人數。至於失去行動力的教徒,至高神大人稍後會派人來把他們接走。”

蘇晝如是說著,春生也只是點點頭。

這之後他還有些問題,但很顯然,現在已經不適合繼續問下去了。

且不說是否當真存在所謂侵蝕的詛咒,一會要是又有人找上門來,那可就不太好辦了。

於是春生提議眾人先轉移到短時間內不會被詛咒波及影響的安全區,餘下的三人也是欣然同意。

“那麼,你們先走吧?後面的東西就交給我來收拾吧。”

提議完之後,春生旋即如是補充著說著,一面悄悄地朝著星野遙和雷電疾隼使出眼色。

根據蘇晝的說法,每一次的詛咒發動之前,所謂的至高神都會感知到儀式波及的區域,並且透過根器來以此傳達給所有結界中的教徒。

換而言之,她雖然手裡沒有地圖,但是卻是知道哪裡哪裡。

於是由她帶路,星野遙和雷電疾隼一起,三人先一步離開了這間破爛的大樓。

破敗偌大的房間內,又只剩下春生一個人。

確認過他們三個走遠,附近也不存在其他的人之後,春生先是無奈地長舒出一口氣。

“桀桀桀……現在終於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呢……”

安無如是怪笑著,嘴裡說著事不關己的風涼話,“坦誠又巧妙地隱瞞了你們三個人的身份……並且悄無聲息地利用了那個丫頭……你可真是狡猾……”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春生如是苦澀地說著,旋即從腰後的小包裡又摸出來一管藥劑。

他一面思考,一面邁開腿走向前,朝著靠在牆邊的黃雀男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