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微微站起身,另一旁的驚蟄也從地面上躍起。

應對著他們兩個銳利的目光,高個子的黃雀男卻是從容不迫。

他微微低下頭,從房間外走進房間裡面,絲毫不懼地從正面迎上春生和驚蟄的目光。

春生看著這傢伙,能夠從黃雀男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異於常人的感受。

這傢伙絕不可能是等閒之輩。

春生的直覺正持續發揮著作用。

至少這傢伙給他的感覺要比剛才自己幹趴的那個骷髏男要強大得多。

春生沒有說話,卻是又給另外一側的驚蟄使去一個眼神,示意它等待自己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從剛才的交手來看,這傢伙很明顯也獲得了根器的力量,並且比起剛才的骷髏男,他對根器賦予的異能應用得要更加趁手。

這傢伙的能力大概和火焰有關,能夠利用火焰來進行進攻和防禦。

剛才那面橙紅色的屏障就已經很蹊蹺了,自己和驚蟄的攻擊落在上面,不但絲毫沒能撼動屏障的防禦,反而因為火焰與電流的烈性反應激發了無數反彈亂流的火球。

於是春生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高個子的黃雀男慢慢靠近自己。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

眼下他們兩個完全擁有自保的能力,反而是繼續貿然進攻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甚至他們還可能會被屏障反擊的火球誤傷。

「你身上的波動並不強……所以是中下根器嗎?」

黃雀男嘴裡自顧自地說著,而後走到了骷髏男的面前,微微彎下身子,將他如同塑膠袋一般一把從地面提起。

春生沒有回應,只是皺著眉頭冰冷地問了一聲:「所以,是你動手打穿了星野的手嗎?」

「星野?」

黃雀男頓了頓,而後冷哼一聲,「哦!你說那個女人啊?」

「沒錯,是***的。」

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黃雀男倒是並不掩飾,「畢竟那個女人的能力似乎需要靠雙手結印,所以我直接把她的手廢掉了,這樣的話,她就沒有任何勝算了……」

黃雀男的聲音很冷漠,言語中透露著對星野的不屑和嘲弄,好像廢掉別人的手是那麼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這回答讓春生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將拳頭攥緊,憤怒地注視向面前的黃雀男。

「別這麼看著我,大家都是來爭奪賢者之位的,既然是對手,做出這種事也無可厚非吧?」

「畢竟你也把他打成了這樣呢。」

黃雀男如是說著,輕輕地提拿了一下手裡的男人。

「也是多虧了這個女人呢……」

黃雀男輕哼一聲,「如果不是聽見她好像在聯絡別人,我還不知道她也和我們一樣有隊友呢,這樣一來,就是大豐收了……」

春生仍舊只是沉默不語。

是他想得太簡單了,看起來這次參加懸賞的教徒們,不止有人意識到了可以嘗試對同為競爭者的其他人出手,還有教徒們為了方便達成目的組成了各自的小團體。

他早該想到的,這個骷髏男和他們一樣,同樣可能擁有隊友。

不然的話,星野那傢伙不可能受這種傷的……

只不過,到底是什麼樣的傷,才會讓星野直到現在都昏迷不醒呢?是因為劇痛引發的休克嗎?

黃雀男沒有再和春生說什麼,只是提著瘦弱的骷髏男轉過身。

「站住!」

春生喝止住了黃雀男,「突然從後面偷襲別人就已經很不禮貌了,又要不打招呼就帶著你的人離開嗎?」

「帶著他離開?你開什麼

玩笑……」

黃雀男如是回應著春生,「我從一開始也沒有打算要帶著他離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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