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木見狀,本能地想要讓它從自己的肩膀上下來。

但不論他如何說理,甚至軟硬皆施,小貓仍舊固執地立在他的肩膀上。

本來就不擅長應對小動物的徐嘉木,這下可以說徹底沒了招。

“好吧……”

他如同妥協一般,語氣聽來有些苦澀,“那你不可以打擾我們的工作。”

“喵喵。”

花貓應和著,甚至微微點頭。

看起來它真的能夠聽懂,並且對於徐嘉木的要求答應地很是暢快。

就這樣,下樓一趟的徐嘉木,帶回來了一名新的客人。

……

其二。

與此同時,遠在赤紅市另一處的祝彤,在經過一番嘗試之後,終於開啟了雜物間的大門。

從雜物間走出來的一瞬間,清涼的空氣在這一瞬間湧入她的鼻腔。

外面已經是當空的彎月,清冷的月光撒下來,頓時讓她覺得有些不合時宜的輕鬆。

至少現在,她已經在男人的幫助下解決掉了那頭惡魔。

相較於之前的自己,她的意志也似乎在某些方面變得更為堅定。

既然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那她就應該趁現在,承擔起自己應當的責任,儘可能地處理好任務之中遇到的所有情況。

為了渡鴉庇護下的全體神州民眾,也沒有曾經和自己並肩作戰的甄好妹妹,現在的她必須拿出十二分的意志。

她的選擇從來都沒有對錯,不過是聽從自己的內心率性而為。

就算自己是錯的,也應該等到一切破產的那天再來後悔。

她這樣想著,視線也轉向院內的住宿大樓。

如果按照那個男人的說法,自己現在或許正處於燈下黑的有利局面,其實可以儘管放心地繼續行動。

這樣的話,自己或許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一個什麼都不知道,卻是恰好透過了朝聖者考驗的見習教徒,在這個時間點應該做什麼呢?

回去睡覺。

祝彤這樣想著,旋即朝著住宿區大樓走去。

月色下,少女獨自的身影在空洞的院內顯得尤為顯眼。

她大概不知道,就在她視野的盲區,親手將她送進去的紅髮女人,正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

其三。

昏暗的地下室有些潮溼,周圍的空氣混雜著濃厚的灰塵,處處透露著朽化鏽蝕的氣味。

昏迷了數天的甄好猛地睜開眼,只覺得喉嚨乾涸疼痛異常,顱內也透著劇烈的疼痛。

她本能地咳嗽了幾下,身體旋即跟隨著顫抖。

鎖鏈的摩擦聲嘎吱作響。

後知後覺的甄好彷彿大腦這才緩緩開機,旋即她轉動腦袋掃視了一眼四周,瞭解了情況之後,頓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此刻她的四肢和腰部都被鐵環牢牢鎖住,鐵環的末端連線著一條條粗大的鎖鏈,鎖鏈直連著牆壁的磚塊,末端嵌入牆體之中。

她整個人幾乎完全被鎖死在身後長滿青苔的粗糙牆壁上掙扎不得,整個身體擺成一個“大”字。

完蛋。

甄好瞪大了眼睛,不久前的記憶這才從腦海深處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