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開拳頭,細長的尖刺紛紛又軟化成觸手,最後螺旋著收縮了回去。

“就算你們能夠躲過剛才的一擊,也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

白儺輕蔑地說著,頭頂觸鬚的律動幅度逐漸增大。

“遊戲已經結束了。”

她的話音剛落,猛地朝著側方的一根水泥柱揮動起雙手。

如鐮刀般的風刃從白儺的手中脫出,不偏不倚地接連命中在那根水泥支撐柱上,硬生生地將它切成了三節。

中央的那一節被強勁的風浪推飛出去,而在空出來的那一節之後,正是春生那頭凌亂的黑髮。

“逃跑沒有意義,你們都會死。”

“真是健忘。”

春生獨自一人從水泥柱後站起身,高舉起左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動作,“明明一開始還說留我一條命的。”

他臉上的神情苦澀,“既然被抓到就沒辦法了。”

白儺先是一陣沉默,只是轉過頭看向那根水泥柱,而後又轉動器眼珠側視著春生,眼神中盡是鄙夷與不屑。

她能夠感知到衡鼎朱雀也在那根石柱的後面。

“你必須要跟我回去,太華白虎。”

她轉過頭對著春生說道,“這是唯一能讓你活命的辦法。”

春生沒有說話,只是朝著白儺的位置靠近了幾步。

“對,這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看著春生順從的動作,白儺臉上的神情顯得輕鬆了些。

太華白虎本就擁有超強的戰鬥力,是絕對不可多得的極佳素材。

如果能夠把他帶回去的話,大人一定會給自己更多……

大局已定,白儺甚至已經開始分神沉浸在勝利的預演中。

然而眼前太華白虎突生的一樣卻第一時間將她拉回了現實——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高舉起來的那隻手卻是忽然地顫動了一下。

如此異常的動作讓白儺臉上瞬間突生出驚愕的神色。

她能夠看見太華白虎的手裡正緊握著一顆漆黑色的小球,並且眼看著就要朝著自己丟擲來。

白儺於是猛地瞪圓了眼睛。

握著黑球的春生,身體竟然突然猛地一顫,手中漆黑色的小球也滾落在地。

這……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春生疑惑地看著地上的黑球。

剛才自己的身體,又出現了昨天那樣奇怪的失衡感,甚至只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從全身流過,引得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

好在自己剛才還沒有按下小球的保險,不然自己剛才就已經被這枚舊型號的手雷炸死了。

“不要耍小手段。”

白儺不屑地看著春生,“你知道的,你的處境已經身不由己了。”

春生沉默著沒有說話,腦海裡只是回味著剛才白儺的所言。

“被障侵蝕”到底是什麼意思?

該死,已經走到絕路了嗎?

春生正這樣想著,忽然間變感覺頭頂的天花板傳來一陣詭異的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