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安無頗為無奈地打斷了春生的心聲,“我的意思是……你難道不覺得……自己似乎從某個時刻開始……本該獨立的思路好像無形中被人牽著走了嗎?”

春生不太能理解安無的意思。

“那我換個說法吧?”安無停頓了一會,無奈地繼續解釋道——

“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事情從一開始不應該就已經是板上釘釘地事情嗎?不過是出現了一頭要傷害她的小角色,憑什麼你們對她的看法就出現了這麼大的改觀呢?”

春生猛地瞪大了眼睛,忽然間只感覺腦袋中湧起一股奇怪的溫熱感。

像是有什麼堵塞的東西被突然疏通了一般。

“甄好那個丫頭看不出來,我就暫時不說了。這麼拙劣的演技和陷阱,你們為什麼會看不出來呢?”

“你的意思是?”

春生猛地抬起頭看向不遠處正要接住歐陽雯秀的祝彤。

“我的意思是……這個女人……不……或者說是某個躲在暗處的傢伙……利用某種能力在你們的腦海中施加了一個比較溫和的精神干預……讓你們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她間接地操縱了思想……以至於剛才你會覺得……或許她是個無辜的人……”

“如果換個容易理解的名字……或許……這個叫“催眠”……”

“就算你這麼說……這也太誇張了……”春生瞪大了眼睛,搖著頭小聲地反駁著。

“這有什麼誇張的。”安無怪笑著,“讓渡鴉的其他人變成喪屍一類的東西,難道不是更誇張嗎?”

!!

如此一句話,伴隨著標誌性的怪笑聲,春生只感覺頓時啞口無言。

在被安無提醒之後,他大概是掙脫了那種所謂的催眠。回憶起方才發生的事情,似乎是越想越覺得離譜。

或許一開始的呼救聲,就是那傢伙傳播催眠的媒介。

他們全都中招了。

不對!

春生猛地才反應過來。

他臉上露出兇狠的模樣,雙拳緊攥,身體四周猛地張開了純白色的電氣。

耀眼的白色電光暴漲著在昏暗的停車場內綻放開,春生於是飛快地逼近到了祝彤的身旁。

“你女馬的!”

他怒罵了一聲,縈繞著電光的一腿迴旋著重重地落在祝彤的腹部。

白色的電光能量暴漲,剛剛接住歐陽雯秀的祝彤毫無防備,於是被春生迴旋著一腿擊退出去數十米遠。

她被迫鬆開了歐陽雯秀,隨後重重地摔到了後方的一節水泥柱上。

“你有病是吧?”

祝彤咬著牙捂住腹部受擊的位置,電氣的高能在她衣服的腹部燒開一個口子,裡頭是一道鮮紅的腿印。

她憤怒地注視著春生,雙手猛地點燃起橙黃色的火焰。

純白色的電光中,春生彷彿又看見祝彤的頭頂升起一個深紅色的女魔頭的影子。

他本能地嚥下一口口水。

現在完了。

祝彤這個架勢,完全就是要把自己做成臘肉啊。

但現在自己好像不應該擔心這個問題。

對!那個女人,現在必須處理掉她!

空中的春生這樣想著,低頭卻猛然發現——

剛才從祝彤手中滾落的歐陽雯秀,此刻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