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編織成的保護籠縫隙不大,因為全身麻痺而癱倒在其中的春生看不太清楚外面的狀況。

“真是的,到最後要和你這個傢伙關在一個籠子裡,晦氣。”

祝彤如是嫌棄地說著,艱難地轉過頭別向另一邊,不願意再和春生對視。

“沒關係,你要待不舒服可以出去。”

不甘示弱地春生苦笑著如是回應。

這個賤他今天非犯不可。

平日裡像這樣可以盡情反擊還不用擔心祝彤鎖喉的機會可不多。

“你給老孃等著。”

祝彤如是說著,停頓了片刻之後,卻又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媽的,真是完全被這條臭狗擺了一道。”

“確實。”

春生附和著苦澀地笑了笑,“居然能夠用這麼離譜的方法控制別人,這能力設計的真是有夠異想天開的……”

“說起來,我被那個傢伙舔了血無可厚非,你為什麼會被它舔到啊?”

“你還好意思問?”

說到這裡,春生只覺得心頭更加無奈,“不是有的人笨手笨腳的嗎?明明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好了啊?”

“為了救你,我一下大意了,不知道那傢伙身上的長毛還能夠聚合硬化成片,不然我才不會中招呢……”

背過腦袋的祝彤沒有說話,臉頰卻是微紅。

沉寂了許久之後,她才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

“兩個月月卡。”

春生壞笑著如是說著,艱難地抬起頭注視著籠外的景象。

“你犯賤別太過!人是會記仇的!”

祝彤如魔頭般低語著,視野中卻完全看不到外面發生的事情……

甘涼從隨身的包裡摸出來一根折掉的煙,低著頭又從上衣的裡兜裡摸出來一個已經嚴重掉漆的凱蒂貓打火機。

他將嘴裡叼著的爛煙點燃,猛吸了一口之後撥出一口白灰色的煙霧。

立在原地注視著同樣警戒起來的獵犬37。

有的時候,相對於人類,動物的一些感官要更加靈敏。

就比如現在,獵犬37就已經能夠隱隱地感覺到,眼前這個之前沒怎麼出手、自己也並沒有太在意的雄性兩腳羊,或許比太華白虎都還要更具威脅……

它挪動著千足,以一個詭異的姿態在地上左右來回踱步,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遠處的甘涼。

甘涼立在原地,瞥見遠處的畜牲正這樣打量著自己,猛地抓起手中的打火機做出投擲狀。

獵犬37於是本能地後退了幾步,卻發現對方完全只是在戲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