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幾人出院的時候,幾個姑娘早就已經在流雲店大擺宴席,慶祝我們三人出院歸來,而這天晚上幾人又開始大拼酒量。

但令我們幾人驚詫的是,狐月兒喝酒就像是喝水一般,隨意一口就是一瓶白酒下肚,幾個小時下來之後,桌子上除了狐月兒再也沒有一個坐著的人,不是在桌子底下就是抱著垃圾簍昏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之後,我們幾人這才開始忙碌了起來。

這天早上,流雲店的大門剛開啟沒多久,許秀秀便帶著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許秀秀對我打了個招呼,對身邊的男子說道:「這位是我們的老闆,你要賣寶的話讓他給你看看就行了。」

男人小心翼翼的來回扭頭看著,那個樣子是緊張不已,唯恐被人發現一樣,見到男子這個樣子,我便知道,他想要賣的東西,來歷定然不簡單,也有可能是在墓中帶出來的物件。

在這個年頭,下墓立土摸金的人數不勝數,一些文物販賣給外國人的也是多如牛毛,許多國內的文物賣給外國人之後便再也拿不回來了,而我們流雲店的宗旨只有一點,絕不對外國人出售古玩瓷器。

男子走到我的身邊,能清楚地看見男子的大衣裡面包著一個紅色的布料,而男子將這個東西裹得是嚴嚴實實。

見男子緊張的樣子,我站在櫃檯裡面對男子說道:「大哥您這是想要賣什麼東西的話直接拿給我看看就行了,我這裡非常安全。」

聽我說完,男子謹慎的看了看我,走到我的身前,小聲對我說道:「你這裡收不收冥器。」

聽到這裡,我瞳孔一縮,果真讓我猜對了,我點了點頭,道:「我開著門,定然是要收的,您拿出來先讓我上眼瞧瞧吧。」

聽我說完,男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一直不住地盯著身後門口的位置,唯恐進來一個人。

見男子這個樣子,我對身邊的許秀秀說道:「秀秀,你在這裡看著吧,我帶這位先生上樓。」

許秀秀點了點頭,我便對身邊的男子說道:「大哥,我們上樓看。」說著,我身子一側,對著樓上指了指。

聽到這裡,男子才放下了心來,看男人這個樣子,應該是第一次下墓立土,而且是第一次出來賣這個東西,所以這才會如此緊張。

我帶著男子徑直來到了三樓,而許天這個時候正在收拾三樓的屋子,而狐月兒昨天晚上就與高峰住在一起,到現在也一直沒回來,李坤卻是在屋子裡面看著電視。

大廳的位置與我們休息的那幾間屋子隔得很遠,男子左右看了看,見到許天之後便有些警惕的看著我。

我說道:「這位是流雲店的另一位老闆,不用擔心。」

說著,我對身邊的許天擺了擺手,道:「老許,這位大哥要賣寶,你來看看。」許天點了點頭,道:「行,我這就過來。」

說完,許天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徑直走了過來,而我則是向旁邊坐了坐,將位置騰給了徐天做到了一邊。

做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賣寶的時候人多,若是人多的話,賣寶人的心裡會有牴觸,若是有旁人在場的話也不能說話,亂了別人的方寸。

許天對男子點了點頭,道:「大哥,拿出來看看吧。」

男子扭頭看了看我,見我點了點頭,這才放鬆了下來,將大衣裡面的紅布包裹慢慢的拿了出來。

男子將包裹開啟,隨後我們便看到一個紅色的小盒子,被男子拿了出來。

男人將盒子微微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藍色的瓷瓶,還有一塊手指肚大小的通體碧綠的圓形小號玉墜。

見到這兩樣東西的時候,許天先是從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副手套戴在了手上,隨後又拿出一個放大鏡之後,這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差不多幾分鐘後,許天看著桌面上擺放著的瓷瓶,道:「這位大哥,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您的這個物件應該是剛出來沒多久的東西,這上面還有一些土腥味夾雜著一些臭味。」

男人並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身前的許天,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許天繼續說道:「這個瓷瓶是西漢時期的物件,但是這個瓷瓶是古時用來放置鮮花的東西,而且體積很小,最重要的是,這個瓷瓶上面還有破損。」

說著,許天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瓷瓶的瓶口處,說道:「這一塊被磕掉了一個缺口,但是我方才看了看,這個缺口應該是近些日子損壞的。」

聽到這裡,男人嘆了一口氣,道:「對,這個的確是前段時間我親手弄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