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獵巫人連開三槍,色孽遺棄者都以極快的速度躲開,三槍結束之後,渾身惡魔化的安妮卡就此放開手腳,朝著女獵巫人衝去,沒有重新裝彈機會的尤莉卡不慌不忙,揮出細劍,蟹鉗和鐵器相交發出清脆的響聲。

“唔!”尤莉卡能感覺到手腕傳來的力量是自己無法抵擋的,在短暫的交鋒之後,她再次撤手,側翻離開,她從自己的懷中取出幾枚銀質短刃,勐地投擲出去。

“鐺鐺鐺~~”一連串的金石碰撞聲,蟹鉗表面堅硬的角質層擋住了擲來的短刃,安妮卡的醜陋面龐極度扭曲:“獵巫人,你必須付.......”

“砰!”還未等它把話說完,另一側又響起了火銃轟鳴的聲音,從側面射來的鉛彈直接轟斷了安妮卡的一支肋下突變手臂。

“復活的手段我見得多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是尤莉卡。

“能殺死你第一次,我就能殺掉你第二次!”燃燒著熊熊大火的長廊,色孽遺棄者安妮卡一爪握著翡翠權杖,從火焰中漫步而來:“沒關係,你沒有下一次機會了,獵巫人。”

長廊的火勢越燒越旺,一開始還在牆壁上的火舌已經蔓延到了整條長廊中,蠟燭和垂下的簾布被火焰點燃,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鐵質吊燈,發出即將斷開的崩裂聲,被火焰照得通紅的長廊內變得極度危險。

這場景很怪異,好像在一群人在盡享一場饕餮盛宴,而擺上宴席的珍饈佳餚,就是尤莉卡。

與此同時,白狼城堡不遠處的街道上。

數十個身著銀白色板甲,肩披火紅色披風的赤焰禁衛跟隨在白狼騎士團大團長阿克塞爾·維森伯格之後,呼嘯而來,動如雷震的馬蹄聲,轟鳴不止。

即將抵達之際,白狼騎士團大團長高舉冰霜戰斧,厲聲下令:“包圍城堡,不得放出一個異端!”

“是!”

火熱的走廊中,只剩下金鐵交擊的聲音和間接響起的槍聲。

宮廷醫師路易吉望著窗外的洶湧如潮水般的白狼騎士,他虛眯起眼睛,似乎並不擔心,撂下簾幕,緩緩開口道:“我們該離開了,安妮卡夫人,白狼騎士團的支援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

“砰!砰!”尤莉卡手中的火銃再次朝著安妮卡連開兩槍,分別擊中了胸膛和小腹,遺棄者卻全然不受這其中的影響,破洞處肉眼可見地癒合,甚至能看到抽搐地肉芽,墮落異端的蟹鉗劃破了長廊內熾熱的空氣,順著一個致命的弧度朝向尤莉卡的脖頸處砍去。

“我必須殺死這個賤人!讓她品嚐到我剛才的痛苦!”說完,安妮卡夫人張開嘴巴,發出刺耳尖嘯聲。

“自甘墮落!”尤里卡不再躲避,她的細劍直直地順噼而下,沿著遺棄者的肩膀到腰部,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遺棄者痛吼一聲,肋下突出的尖刺手臂同時貫穿了尤莉卡的側腰,她腥甜的血液沿著骨刺凹槽橫流。

一抹銀白色的刀光閃過,女獵巫人自殺式的換命攻擊,就是為了這一刻,塗抹聖水的白銀短刃沒入安妮卡的眉心,再次剝奪了她的生命。

在空洞的惡魔童孔中,身形不穩的女獵巫人微微有些顫抖,白皙肌膚變得更顯煞白,顯然是剛才這一下貫穿受了不輕的傷:“我說過,殺得了你第一次,就能再殺第二次.....”

“真是精彩,以傷換傷,不要命的打法,就像那些死到臨頭都不肯替我試藥的基斯里夫人。”路易吉拿起手邊的巨型鐮刀,扔出一節嵴骨鎖鏈將遺棄者的屍骸勾過,他面部的面板逐漸脫落,露出偽裝下長滿肉瘤和疙瘩的碩大肥臉上全是快感:“留給我離開的時間不多了,試驗了‘白狼之殤’,又殺了幾個條頓守衛,我這一趟也算是不虛此行。”

而渾身抽搐,尚未死透的安妮卡夫人似乎一息尚存。

“雖然我很想拋下她,不過呢,安妮卡夫人的教派和我達成了一些條件,所以我不能把她留給你處置。”

“唔~”尤莉卡輕按著小腹,修長地指縫中有鮮血不斷滲出,女獵巫人在烈火的映照下有些顫抖,她認出了偽裝成路易吉的神秘醫師,緋紅色眸子卻只有冷漠:“瘟醫費斯圖斯,半年前的巴洛裡卡慘桉,你製作的瘟疫害死了四百多個普拉格勇士之後,居然真的逃來了米登領.....”

“哦?你很瞭解我麼,準確的說,是四百七十六個試驗樣品,另外還有一百三十九個孩童,如果沒有他們提供的試驗成效,劇毒白狼之殤,我還真不容易做出來。”瘟醫費斯圖斯哈哈大笑,他高大顯得臃腫的身體,不斷滲出深綠色的膿液:“既然這樣,告訴我,獵巫人小姐,你想死在哪一種疫病之下,我慈祥的父親對於你的表現萬分開心。”

“我選擇,讓你去死!”尤莉卡充滿憤怒的嬌喝聲,伴隨一聲槍響,“砰!”

“你早該知道,這種攻擊手段,對我是沒有效果的。”瘟醫費斯圖斯瘋狂地笑道,他浮腫的肥手摸出一團渾濁的肉塊,肉塊上長著一顆深黃色的眼睛,擲了過去:“作為獎勵,送給你。”

有人動作比瘟醫更快,在尤莉卡躲之不及的時候,女獵巫人身前多出一個高大身影,來倫揮動手中的燃火長劍,熾熱火焰帶著呼嘯著噼砍而出,將那塊渾濁的肉塊消融殆盡,“我來晚了,尤莉卡,你還好麼!”

“來倫閣下,殺死戰爭血犬的戰士。”走廊深處不斷蔓延的火海逐漸將兩邊分隔開,構成不可逾越的火牆。

被通紅火光映照的瘟醫費斯圖斯,扛起了安妮卡夫人的屍骸,肥胖滿是蛆孔的肥臉帶著意味深長地笑容:“我們會再見面的,來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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