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瑞克禁衛,衝鋒!(求訂閱!)(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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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德領北方,距離塞森蒙德城一百七十英里。
一座充滿北境特色的小型農莊,大片成熟泛著金黃的麥苗被踐踏,農莊的風車磨坊被破壞的只剩下一片木扇,畜欄裡,僅剩下的幾頭豬羊被宰殺,鮮血橫流,儲存保命糧食的糧倉也被一把火付之一炬,外圍築起的一圈圍欄,此刻都已化成焦炭。
慘叫聲中混合著狂笑與驕縱,蠻族掠奪者騎手用套馬繩索將不幸的人們拖拽在馬蹄後,農莊的附近到處都掛著帝國人的屍體,成群成群的俘虜被蠻族人處死。
在微弱的月光下,盧瑟胡斯可以斷定,待在農莊裡的諾斯卡人不低於一百五十人,顯然這是一支掠奪者們的臨時營寨,熊熊燃燒的糧倉,在漆黑夜幕中額外醒目。
“救救我,救救我~”骯髒的泥巴路,數個渾身赤裸的蠻族人壓在那些可悲、同樣赤裸的農家女身上,留著髒辮的北老將她們按在木板上,肆無忌憚的聳動下半身,放聲大笑,農家女的哭嚎聲不斷刺痛著盧瑟胡斯的內心,刺痛著逃至這座農場的迪特斯港士兵的內心。
大路不敢走,逃向南方的一行人只敢抄小道行進。
有些俘虜是被抓到然後處死,有些俘虜這是在反抗中被處死,還有些俘虜是被絞在木架上,手腳捆綁,留著最後一絲生機等待自己的命運。
無論怎樣,他們落入了北老手中,結局都是死。
“戰鬥牧師大人,打不打!我們都聽您的!”一名渾身泥濘的帝國隊長趴在盧瑟胡斯身旁沉聲說道,他緊握著雙手巨劍,周圍匍匐爬上矮坡的帝國士兵們也紛紛握緊了武器,他們的面龐上充滿對北老蠻族的怨恨,凡人們目光凝視著戰鬥牧師,只等他一聲令下。
盧瑟胡斯扭過頭環顧四周,三四十個目光堅定的勇敢士兵和七八名帝國騎士,但是矮坡後的山道間,是一百六十多老弱病殘,而他們的目光也在注視著戰鬥牧師,普通人單獨面對掠奪者,毫無勝算可言,就算士兵和騎士們勇敢無畏,至多能拖延住一大半蠻族人,剩下的任何一個北老衝入人群中,無人能擋。
農民的草叉和菜刀,對付不了經歷過腥風血雨的戰士。
被俘虜的農家女發出的哀嚎聲迴響在荒野之中,盧瑟胡斯擰緊了眉心,握著戰錘的手一陣卡卡爆響,最終,他將戰錘背在身後,對所有人打出撤退的手勢:“我們無法救下他們....”
戰鬥牧師選擇了撤退。
“....明白。”
士兵和騎士們神情寂然,重新匍匐爬下矮坡,北老蠻族的大笑就像對他們唾棄的嘲笑。
矮坡下一百餘個迪特斯港難民重新背起了行囊,隊伍正中心,孩童們的眼童中缺少純真,無數次血淋淋的教訓讓他們的心智迅速成熟,哭喊,會引來怪物和敵人。
殘酷的戰爭,讓一代又一代諾德人,在幼年時就已知曉死亡為何物。
數天的拼命逃亡奔波中,難民們早已不知道自己逃到了什麼地方,他們習慣性地跟隨著戰鬥牧師大人的指引,一直向南,在地廣人稀的諾德王國,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會離開自己的村莊,離開了世代居住的地方,前途只剩下一片未知的渺茫。
“亞森,牧師大人發話了,繼續趕路,你們家快點收拾東西!”難民隊伍末端,一個小夥子拉著自己的兩個妹妹,朝著自己的鄰居小聲喊道。
“馬上好,馬上好....”名叫亞森的小夥子艱難地彎下腰,抓起一杆削尖的木矛,轉身看向自己的老母親,他的母親正收拾著一筐子的瓶瓶罐罐,其中有一瓶貴族家裡的銀壺。
“媽媽,這些都是累贅!你揹著的糧食袋已經夠重了!”亞森生氣的低聲喝道,他抓過母親拎起的筐子,扔向一邊,不由分說地攙起母親,小跑步追上隊伍。
“亞森,你知道你在做什麼?”老母親連忙掙開自己的兒子,提起筐子,她還夢想著留下一點點財產,逃離諾德後足夠重新生活,讓兒子將來娶妻置辦家業,這位勇敢的北境女性倔強了一輩子,說什麼也不扔下僅有的財產:“這些瓶罐是我們家僅有的一些值錢物,就算是逃亡,也不能糟踐東西!”
“不把這些扔掉,我們遲早得死在逃亡的路上!”亞森伸手重新扯下筐子,他扭頭看了眼尚未走遠的隊伍,拉著自己的老母親:“媽媽,聽我的,快走!遲了就來不及了!”
固執地老母親剛想抓起唯一一瓶銀壺,整個筐子被掀翻在地。
“譁....卡卡~”一大筐子陶土做的瓶子、罐子全部被摔成了碎片,清脆的碎裂聲,在荒原中清晰可聞。
難民隊伍最前方,盧瑟胡斯勐地轉身望去,他身邊的帝國隊長瞬間握緊巨劍,隊伍中的難民們齊刷刷地扭頭看去,只有手足無措、立在原地的亞森母子和一地碎裂的瓶罐。
清脆的碎裂聲驚動了農莊裡的蠻族人。
最外面,幾個正強暴著農家女的北老爬起身,蠻族人下意識抄起近在遲尺的戰斧、彎刀,戴上黑鐵頭盔和圓盾,充滿野蠻的吼聲響起:“誰在那兒?!
出來!
!”
矮坡後的難民們艱難地吞嚥一口唾液,他們沒時間去處理引起麻煩的傢伙,難民們知道,危險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