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表面看起來諸僧各抒己見,大家暢所欲言風範十足,但他卻聽出了一絲火藥味。

據說西域佛門內部有著很多的派系,萬年來明爭暗鬥不斷,僅僅只是為了對抗道門才緊緊團結到一起。

但萬僧一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藉助這場靈山法會,汪塵算是一窺西域佛門的真容。

哪怕他看見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論法從早上持續到了中午,才宣告暫停,給所有人以調整和休息的時間。

可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最後一位高僧講法結束下了蓮臺,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僧人手提月牙鏟跳了上去。

“呔!”

這名僧人目露兇光,朝著觀禮席大吼道:“西海宗汪塵,你可敢上來與灑家一戰?”

修士們齊齊一愣。

在靈山法會如此重要的場合,這名僧人居然無視佛門規矩,跳上蓮臺點名邀戰。

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而且他挑戰的物件還是首席代表汪塵!

“汪師兄,來者不善!”

旁邊的許英奕沉聲提醒道:“千萬別中了他的激將法!”

許英奕擔心的是汪塵年輕氣盛,在對方的刺激下上臺鬥法,贏了會有麻煩,輸了更是折損西海宗和道門的臉面。

“智海,你瘋了嗎?”

蓮臺下面一名中年僧人臉色漲得通紅,對著高大僧人怒吼道:“快下來!”

“汪塵,你怕了嗎?”

結果那智海完全不加以理睬,就盯著觀禮席:“你前幾日逼死我師尊虛聞的時候,不是很威風的嗎?現在怎麼不敢說話了?”

他竟然是玄元寺監院虛聞的弟子。

這下子汪塵就無法迴避了。

不管這智海是受人指使找事,還是自己發瘋要為師報仇,汪塵都不可能當縮頭烏龜,或者找藉口避戰。

否則他丟的可不僅僅只是自己的臉面。

汪塵不顧許英奕的阻攔長身而起,朗聲說道:“你要戰,那就戰吧!”

見到汪塵站了出來,智海的眼眸裡露出一絲獰色:“上來!”

許英奕急得跺腳滿頭汗:“汪師兄,那蓮臺另有玄機,你上去是要吃大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