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求於人,李元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內容。

半晌過後,李元放下手中毛筆,將信件合上。

那是給曹文詔的信,如果遼東起干戈,膠東的戰略位置便重要起來。

“不過兩年之內,最好不動刀兵......”說完,李元便拿起手邊的一卷詩側,翻開一卷,正好是辛幼安所作《西江月,堂上謀臣帷幄》一詞。

“堂上謀臣帷幄,邊頭猛將干戈;

天時地利與人和,燕可伐與曰可;

此日樓臺鼎鼐,他時劍履山河;

都人齊和大風歌,管領群臣來賀。&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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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臣帷幄,猛將干戈,”李元低聲重複幾句,搖了搖頭,臉上有一種少見的悵然,至少在人前從來沒有顯露過。

–———

第二天一早,渾身浴血的鐵伽被從大牢裡面拖了出來,直接拉到李元面前。

“大......大人,”趴在地上的鐵伽,看起來比昨天要順從許多。

“現在,能說說是什麼事了?”一身錦袍的李元端了一杯茶水坐在前面,輕輕吹拂著茶杯內水面的翠綠茶葉。

“遼陽城,北門口茶攤,有一個身著黑色棉襖的光頭小子,他手裡有一封信,大人可派人去取,”鐵伽見識了薛勇昨天的狠辣,已經沒有什麼反客為主的心思了。

“哼,”李元輕哼一聲,叫了薛勇:“叫人去取。”

大約一刻鐘之後,親衛返回,手裡拿了一卷文書。

“這是我大汗命我交予李大人的,”鐵伽掙扎著起身,向著李元躬身:“請大人親啟,過目。”

薛勇上前,從親衛手裡接過文書,再轉身遞給李元。

“現在建州是皇太極獨面南坐?”李元接過文書,看向在趴在地上的鐵伽。

“先王口諭如此,何況還有幾位阿哥在場,無人不臣服,”鐵伽倒是忠心耿耿。

李元譏諷一笑,徐徐展開手裡的文書。

“李兄親啟:

滿洲大汗皇太極書:久聞定國大名,過往數戰勝負,早心有神交,今吾滿洲之地所轄數萬與明所臨,往日仇敵,今日共酒......十一月二十日,渾河中流,恭候大駕。”

啪的一聲,李元將手裡文書合上,放在一邊,而後看著堂下的鐵伽:“除此之外,你主子還有什麼話帶給我嗎?”

鐵伽看了看李元道:“吾王言:肺腑之語,宜當面小酌論之......他人之口,不為誠耶。”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若見面,只能都督僉事,龍虎將軍名見面,建州汗什麼的,吾可不認......”李元雙眸深邃,,一字一頓。

都督僉事,龍虎將軍是原明朝封給努爾哈赤的官職,明代可沒有承認他努爾哈赤的建州大汗之名位。

“你......”面對李元的咄咄逼人,鐵伽臉色鐵青。

“回去吧,”李元擺了擺手,沒有再讓鐵伽說話,而後扭頭對著薛勇道:“派人帶他們出去,直接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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