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特急密奏,”傳令兵跪倒在李元面前,雙手遞上,手裡的蠟封密奏完好無損,說明除了發件人本人,目前尚無第二人看過這個密奏。

得到李元授意之後,薛勇上前取過密奏,才交到其手裡。

霎時間,李元身旁三步之內,所有人都低下頭退後,防止瓜田李下,自己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搓兩下,密封的蠟條就已經乾裂脫落,李元取出其中紙條,輕輕展開。

紙條上是一行緊湊細密的小楷:

“建州大汗努爾哈赤於大明天啟二年十月二十一日夜子時......背部瘡傷不治,亡於瀋陽城內宮。”李元面無表情的看完第一行字,眯著的雙眸好似睡著一般,日光下的身影絲毫未動,好似努爾哈赤身亡

^0^的訊息已經預料到了。

說來也是,自從得到努爾哈赤病重臥床的訊息之後,李元便等著這一天了,現在只不過是驗證了訊息而已。

第二行的字跡明顯潦草了一些,好似書寫的時候身邊有一些危機情況,使得書寫人下筆也有些慌亂:

“另,八阿哥皇太極聲稱自己得大汗口諭,求南面獨坐。此訊息未得驗證,僅供大人參考......”

手指稍稍用力,李元手裡得紙條已經變成了碎屑,手掌一展,便隨風而去了。

看著隨風飄蕩得紙屑,李元輕聲一笑,看了看身後還正襟危站得眾人:“放鬆點吧。”

“努爾哈赤死了,昨天晚上死的,”李元望著北方,那是瀋陽城得方向。

身後眾人聽到李元得話,皆是面露狂喜。

“天大的好事啊,”祖大壽一按腰間佩刀:“大人,建州此刻群龍無首,是否?”

“絕佳機會啊!”景茂財也有些意動。

這些年,遼東深受努爾哈赤之害,已經到了聞之色變得地步,現如今,一個懸在眾人頭頂得夢魘離去,安得不使人昂揚?

“唐有望,”李元點了自家手下騎兵營總兵,遼東總兵並沒有受到屬下的影響,看起來還是平淡無比。

“屬下在!”唐有望歷來不輕易開口發表意見,斥候做的事情,眼見為實,不能輕易受其他人影響。

“讓你的斥候打探打探,最近建州得調兵情況,明天給我訊息。”

話音剛落,盧象升已經開口。

“明天?”年輕人已經燃燒起滿腔熱血,恨不得現在就躍馬揚鞭,殺到瀋陽城下:“大人,時不我待啊,到了明天,黃花菜都涼了!現在就是最佳時刻!”

盧象升得話, 也是祖大壽等人想說的,但是長久以來,對李元得馬首是瞻,唯命是從,另一眾將領已經沒有去反對李元的想法,或者理由。

“現在瀋陽內還有數萬建州人馬,騎兵就有近萬,”李元回頭,看著盧象升,他對這個年輕人寄予厚望,所以打算多解釋解釋:“瀋陽城下,一片平原,我們的兵馬還未到其城下,就要受到不止一波得騎兵衝殺,送人頭得行為,想必任何人都不願意吧。”

“而且,建州並不是群龍無首,”李元輕輕拍了拍盧象升的肩膀:“皇太極想必就在等待我們去送死呢。”

說完這些話,李元扭頭看著唐有望:“讓斥候儘量靠近瀋陽城一點,我要準確的情報。”

“屬下明白,”唐有望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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