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朕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摺子,”朱由校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

“這些火器和器具都是要從膠州,透過海運採購,而銀子從薊州解至寧遠,再從寧遠返回膠州。路途頗費周折,臣自作主張,從薊州解了一百萬兩,直接去膠州採購所需物品,此事未曾來得及稟報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李元剛剛說完,還未補充,就聽到一聲暴喝。

“一派胡言!”韓

^0^爌打斷了李元的發言,向前走了兩步,怒道:“未曾經過籤畫解押的餉銀,任何人不能動用,別說你一個區區武官,遼東總兵,就是他孟晚安都沒有資格!”

是啊,朝堂上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看向李元的眼神中都透著幸災樂禍,這一下賠了夫人又折兵,李元要栽跟頭了。

“皇上,單憑此事就已經足夠將李元問罪,按朝廷律法,削職為民,徙三千里!”韓爌一躬身,向著朱由校請旨。

一瞬間,廷上眾人彷彿活了過來,幾乎是同時躬身:“臣等請旨,將李元按朝廷律法,削職為民,徙三千里!”

聲若山呼,在殿內響起,直震得朱由校兩耳生鳴。

就連站在一旁的孫承宗都無奈的搖搖頭,李元的做法實在的犯了忌諱,你一個武官,插手此事本就是火中取栗,還親口承認動了餉銀,這不是替魏忠賢去死?

“李......愛卿,”朱由校皺著眉頭:“此事你為何......”韆釺哾

你總有一個理由吧?

合理的理由?

“臣有事奏!”看了看殿內眾人的臉色,李元鄭重其事的從懷裡掏出一本奏章,高高舉過頭頂。

還想翻天?

左光斗和韓爌冷笑不語,就算是神仙下凡也難救你。

朱由校看李元的動作,趕緊向王體乾使了一個眼色:“去取啊!”

噠噠噠,一路小跑,王體乾從李元手裡接過奏本,近距離看了一眼李元的臉色,依舊是平平淡淡。

“古人云,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想必就是李大人這樣的,”王體乾內心默默替李元捏了一把汗,這些文人可不是好對付的。

“皇上,”王體乾微微躬身,雙手將奏本呈給朱由校。

一瞬間,除了李元,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奏本上。

朝堂上落針可聞。

這個李定國究竟有何底牌,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

半晌之後。

“此事當真?”小皇帝豁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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