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白眼一翻,有些無語的笑道:“那個還早,等把賀大饒喪事辦完再,雖定親可以早些日子,但是婚事怎麼也要三年之後了。”

李元所指婚事的就是賀世賢的女兒,如今只有十二歲的樣子,想要許配給變蛟。

一方面與賀家勢力相互扶持,一方面也是對於賀世賢身後事的一種照顧。

曹文詔看著李元,嘴裡嚼著的兔肉終於嚥了下去:“遼南?登州!”

“登州之地,乃重中之重!”李元端起酒杯,對著曹文詔。

“你對遼東這麼沒有信心嗎?”曹文詔有些無奈,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何李元要在如此重要的時刻,派自己去登州,拿起酒杯與李元碰了一下。

“不是我對遼東局勢不看好,而是遼東局勢與朝廷中的勢力博弈息息相關,”李元再次一飲而盡,夾了一口白蘿蔔,脆生生的。

“你擔心熊經略?”曹文詔開口問道。

“我擔心聖上......”李元咬著蘿蔔,口中一片清脆:“此戰過後,你應該能得一個遊擊將軍,去登州開拓局勢應該足夠了!”

“林忠族叔在登州任兵備道道官,是個按察副使的官銜,你去之後找他就行,我讓林忠寫一封信,你帶過去。”

“遼東這邊......”曹文詔擔心朝廷不肯放人。

“熊經略現在還是遼東經略!此事自有我去辦!”李元放下筷子,起身為曹文詔將酒斟滿:“你去遼東之後,具體怎麼做,我這幾給你幾個建議,不過事情還需要你自己摸索著去辦!主要就一點,與當地的氏族豪商打好關係!”

曹文詔點點頭,李元這相當於將後路交給自己了。

“那你什麼時候來登州?”

“熊經略一走, 如果袁應泰接替經略之職,我這邊必定會受牽連,到時候我會找人安排!”李元想起了那個號稱宮中二號人物的王全,皇帝身邊之人,現在不利用利用,不是暴殄物嗎?

“可惜了蒲河,本來大好的局面啊!”曹文詔嘆了一口氣。

“我們走了,以後會用得上的!”李元笑了笑,只要利益的鏈條在,沒有什麼冷淡下去的關係。

“對了,這兩劉貴不是在負責抄家嗎?我聽足足拉了十輛大車?”曹文詔突然想起了還有一大筆橫財呢。

“都遼東窮苦,”李元搖搖頭:“一這兩位大饒身家來,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少了?”曹文詔低聲問道。

“宰了兩頭肥豬!”李元終於是露出一絲微笑。

大明最後一個軍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