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在一旁看了看,開口道:“給個機會把!”

“我無所謂的,”曹文詔聳聳肩。

李元聽了曹文詔的回答,雙手輕撫:“皆大歡喜!”

“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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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河城南門,此時正熙熙攘攘,等待進城的隊伍排起了好長一列。

貨車,攤販,運送各種物資,飲用水的隊伍都在排隊等待入城,此時距離關閉還有不到一刻鐘,城門口檢查的兵卒也都有些放鬆,想著交班後好好享受一番去。

有相好的,去找自家相好的,有婆娘的,回家和自家婆娘幹些正事,還有些呼朋喚友,相約和兄弟去吃酒的。

此時,一個五輛車連線起來的送貨隊伍來到了城門洞中。

“老賈!又給酒樓送些乾貨?”守門的兵長看起來與送貨的老闆熟識,坐在一旁,並沒有起身,手下的小弟也只是象徵性的檢查一番。

“全靠婁頭兒與各位兄弟守衛,趁這幾日路上安穩,多跑幾趟,明日咱派人給兄弟送些吃食,犒勞各位兄弟!”被稱作老賈的老者下了車,向守城的兵卒問候。

“客氣客氣,”兵長擺了擺手,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頗為受用。

“婁頭兒這幾日辛苦了,城中是又要有大動作了嗎?”在等待檢查的間隙,老賈與婁兒頭攀談起來。

婁頭兒眯著眼看了看老者,嘿嘿一笑:“大人們的任務,咱當差的還是不多問的好,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為妙。”

“說的是,說的是,”老賈忙點了點頭,附和道。

不多時,這個車隊已經被檢查完了,婁頭兒揮了揮手,隨即放行。

車輪滾動間,車隊越過高大的城南門,誰都沒有注意到,中間一輛車上,一個身穿破爛單衣,抱著一個粗布包裹,頭髮花白的老者雙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

車輪骨碌碌地滾動,進入城中之後,車隊就轉入小巷,以後要去酒樓後門巷中,將食材卸下。

嘎吱一聲,車架停下,身著破爛地老者從這上下來,向著老賈道謝:“多謝老闆了,要不然憑藉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關閉城門之前肯定進不來了。”

老賈豪爽地擺了擺手:“都是關中同鄉,此時兵荒馬亂,隨手地事情,不用客氣,不過,”老賈頓了一下,有些擔憂道:“你那老友不知還在在,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我酒樓。”

“多謝老闆,曉得了,”老者點點頭,身子佝僂著,看起來有些病態。

老家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帶著車隊繼續出發了。

看著車架消失在小路盡頭,這名老者臉上突然泛起一絲詭異微笑,扭頭四處看了看,佝僂著身子緩緩走到陰影處。

先將包裹放在地上,老者佝僂地身子緩緩直起,最後變成六尺有餘地挺拔身形,而後伸出雙手在滿是皺紋地臉上使勁揉搓起來,不多時,指縫間飄落下大片地死皮與絮狀物。

待雙手從臉上拿開,出現了一張普通至極地北方漢子面孔,與方才地病態老者迥然不同。要說特別,只是雙眸精光外放,又倏爾消失,迴歸平凡。

蹲下身子,從包裹地底層取出一套半舊地普通棉衣,迅速換好。同時將自己換下地破舊衣服和偽裝地材料收拾一番,塞進包裹,再仔細地檢查一番,確定沒有遺漏,才轉身離開。

不多時,這名潛入蒲河地漢子消失在小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