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運水巷中,一個破舊的柴房裡,方玉兒斜靠在乾柴堆旁,雙目緊緊的閉著,看起來仍然在昏迷之鄭

方玉兒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一樣,腦中一片混沌,剛才在街上正給元哥挑選方巾帽時,被人從後面請拍了一下,剛要回頭一看究竟時,眼前就已經一片模糊,好似被人下了藥一般身體不受控制,迷迷糊糊跟著那人就走了。

柴房外,王二正在門口來回不斷的踱步,神色焦躁且惶然。

“巷子口好像已經被人給圍住了!看起來都是軍中之人啊,我今是倒了血黴了,為了一點點錢財,拍花子拍到了鐵板上!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那董癩子可要害死我了!”

此時,李元等人在周里長的帶領下已經來到了王二的家門口。

咣咣咣!

“王二,快些開門,坊中來了千戶大人要問話,”里長拍了幾下,院中也沒有聲音。

“大人,這王二經常在街面上廝混,時常不在家中,”里長回頭看向李元,陪著笑臉道。

這千戶官臉色如同萬載寒冰一般冷冽,周里長只覺得腿肚子在打轉,有些站立不穩。

“那武紹是光棍一人,這王二家中也沒有其他人嗎?”李元雙手背後,站在門前,也不等周里長回話,直接向跟在身後的衛兵下令:“薛勇,叫門!”

一身戎裝的薛勇按了按手中的佩刀,邁步上前,並不等待院中反應,直接抬起一腳,嘩啦一聲,門板破碎,直接飛入院內。

李元神色陰冷,邁入院中,只見院中破敗,一邊是即將倒塌的草棚,中央是已經枯敗的水井,壓水器已經鏽跡斑斑,看起來許久未用,院中只有一間正房,一旁的廂房的屋頂已經只剩下薄薄一層,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散。

“欸呦喂!那王二在外面欠了你們錢,和我這婦道人家糾纏什麼?有完沒完,等過幾日......”一個身材豐腴但是容貌剽悍的婦人大叫著從屋中跑出,語氣中盡是潑辣。

“你們是誰?”那婦人看清了來人,認出李元幾人顯然並不是那些要債的,頓時神色怒起,雙手叉腰向著院外又開始叫罵:“挨千刀的王二,又惹了什麼大禍,現在官軍都來了,老孃這日子沒法過了!”

“別叫了王家妹子,這位是千戶爺爺,有話問你家王二呢!他人呢?”周里長看王二家的婆娘一時沒完沒了,無奈上前勸。

李元這看婦人叫喊的模樣,冷笑一聲:“周里長,我看她怕不是在通風報信!”不管什麼理由,罪名先按上再,這樣就好問話了。

一旁的薛勇聽李元話語,立刻上前,抽刀而出,,語氣森然:“再殺豬般的叫上一聲,試試看!”

那婦人看到薛勇抽刀,立刻如同一隻被扼住咽喉的鵪鶉,大罵立刻停止,只留下一聲因恐懼而產生的嗚咽,雙腿向後退去,咣噹一聲,撞在了門板上,豐腴的身子依舊在抖動不停,如果是沒有經驗的雛兒,看到這一幕,怕是口乾舌燥。

李元看在眼中,冷笑一聲:“皮肉生意怕是做多了!”

“收起你的花樣,你丈夫現在何處?”李元再次邁出一步,雙目冰寒,看著婦人,一字一頓:“最好實話,我心情好了留你一命,但是我那玉兒如果出事了,你們一家都要陪葬!”

那婦人本來還想辯駁兩句,看到李元寒意入骨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殺氣,身子便不受控制,如同篩子般抖了起來,語氣中也帶了一絲絲顫抖。

“那......那死王二已經好些沒有回家了!他在外面欠了好些錢,怕人拿他,不敢回家,”那婦人此刻神情恐懼,嚥了口口水,顫抖著答道。

“是了,那王二有濫賭的嗜好,在外面欠了好些銀兩,家中時常有人來逼債,”周里長在一旁也幫忙證實,只要王二不在家中,那這事情與他這坊間就沒有大的關係了,周里長心中祈求李元趕快離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