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盯著自己,徐懷明打了個哆嗦。

這傢伙的眼神怎麼如此怪異,忍不住道:“李兄,我們可都是男人,你冷靜點。”

“哎呀,你在胡說些什麼?”

李青悟臉色瞬間羞紅,心道,這人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口,連忙偏過頭去,不敢看他。

乖乖,這傢伙不是個女人真是可惜了,這模樣,我一個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大男人都受不了。

徐懷明連忙擺了擺頭,瞧見梁蓉蓉正捂嘴偷笑,捏了捏她的臉:“蓉蓉,你怎麼也笑話起我了?”

“我啊,是笑懷明哥你傻,咯咯。”說完便跑到一旁看花船了。

徐懷明不明所以,什麼叫笑我傻?這是什麼意思?

幾人在西湖岸邊一路遊玩,時不時經過一些小攤,販賣著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徐懷明瞧的新奇,便走走停停,這看看那摸摸,好奇的模樣,逗得二人一陣偷笑。

行至一處湖堤,就看見一位算命先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小凳子上,身前擺了個木桌,旁邊立著個幡,上面寫著扶困救貧。

徐懷明瞧著好笑,別的算命先生幡上,不是寫著神機妙算,就是料事如神,這人倒是別具一格,也難怪沒人光顧他生意。

正從他身前經過,就聽到一聲:“這位公子,請等一等!”

徐懷明循聲望去,正看到那算命先生對著自己上下打量,還不時的點頭。

“這位先生,你可是在叫我?”徐懷明指了指自己。

算命先生點了點頭:“沒錯,這位公子,相逢即是緣分,何不來算上一卦?”

徐懷明知道,這都是算命先生的套路,開口就是觀你骨骼驚奇,要不就是見你印堂發黑,都老掉牙的一套了。

含糊其辭道:“還是算了吧,在下命薄,經不起幾番折騰,謝過先生好意了。”

那算命先生說出了一句讓人意味深長的話:“這位公子,不是人吧!”

此言一出,梁蓉蓉怒瞪著他,李青悟皺了皺眉頭,又好奇的看著那塊幡布上的字,像是在想些什麼。

徐懷明渾身一緊,緩步走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先生此言何意?若只是玩笑便罷了。”

算命先生搖了搖扇子:“這位公子,你請放心,老夫對你絕無惡意,方才只是觀公子三火搖曳,根火不穩,固有此說,還請公子見諒。”

見他神色言語不似作假,徐懷明拱了拱手:“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呵呵,老夫姓楊,這名號卻是許久沒用過了,若不嫌棄,公子稱一聲楊先生便可。”

算命先生將扇子一收,撫須笑道。

徐懷明試探道:“楊先生以前可曾見過我?”

楊先生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曾見過公子,就像公子不曾見過我,不過,以後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徐懷明見他打機鋒,知道問不出什麼來,遂問道:“楊先生,你這卦怎麼算的?多少銀子一卦?”

“方才說過,我與公子有緣,這卦就先不收錢了,若是日後再見,公子再給也不遲。”

說著,便從隨身的竹箱裡拿出了卦桶和籤條,搖動了幾下,擺放在徐懷明面前,示意他抽取一根。

徐懷明本來是不太相信這一套的,但這個楊先生一上來就語出驚人,想來也是有點真本事的。

隨便抽了根籤條,只見上面刻著幾行讖言般的小詩。

“本是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他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這是什麼意思?徐懷明瞧的稀裡糊塗的,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這小詩究竟是何意。

將籤條遞給了楊先生,想要聽聽看他怎麼說。

楊先生接過籤條瞧了瞧:“公子,這是一支上上籤,不知公子想問什麼?”

“我想問財運姻緣,命理吉凶。”徐懷明笑嘿嘿道。

楊先生朗聲笑道:“公子果然非同凡人,行事風範獨具一格,要知道一簽雙解便已是難得,既然如此,老夫便說於公子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