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露出一副真相瞭然於胸的樣子。

這狗官看樣子沒少亂斷冤案,潑髒水、戴高帽、倒是有一套。

徐懷明心裡編排他,嘴巴也沒閒著:“大人,你貴為縣令自然明白,這斷案,如果都只看表面,不去調查清楚真相,那這天下的案子便都好斷的很,也就不存在冤案了。”

“哼,如此大案,你又是唯一身在案發現場附近的,你說自己是清白的又有誰能信服?”

“大人如此,便是認定我就是賊兇不成?”

“難不成本官冤枉了你不成?”

怎麼辦,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自己與案子無關,可是看這狗官的樣子,認定了我就是賊兇,想活命也只能拼了!

“大人,如果我說我能破案,是否就能自證清白,不用遭受無妄之災?”

聞言,縣令怒道:“黃口小兒,口出狂言。案發後,刺史大人率官兵在杭州城內外都已掘地三尺,。大理寺更是派少卿大人率諸多好手,仔細勘查過,均無半點線索,你又憑什麼妄言破案?”

“再說什麼無妄之災,你是懷疑本官眼拙?”說罷猛地一拍桌子。

最後一句話自然被徐懷明無視了。你不是眼拙,你是眼瞎,冤枉好人。

“大人也說過,你們是在案發現場附近找到的我,雖然我當時被賊人毒害,但現在卻醒了過來,也能瞭解更多線索。”

咬了咬牙繼續道:“至於破案,既然案情至今未有進展,不如給在下一個機會,死馬當活馬醫也未必。”

“哼,巧言舌辯,任你說破了天也逃脫不了嫌......”

話未說完,便聽到旁廳傳來一聲“包縣令,請慢!”

這又是誰?

只見偏廳走出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濃眉大眼、國字臉、正龍行虎步的向堂中走來。

見了來人,縣令連忙起身作揖,行了個插手禮:“下官見過刺史大人。”

眼前這人就是杭州刺史!難怪一眼就看出此人氣度不凡,這就很符合封疆大吏該有的氣勢了。

正打量著對方,卻發現這刺史大人正盯著自己,眼中閃著耐人尋味的神色。

心裡正想著,這刺史跟縣令該不會是一丘之貉吧,就聽他開口了:

“剛才我都聽到了,這小兄弟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案子重大,也不能因你這三言兩語便脫離干係。”

眯了眯眼接著道:“這樣吧,給你五天時間,倘若你真破的了案,那自然是極好,我等不僅會為你洗脫冤屈,還會代表杭州諸官府嘉獎你。”

聽到這,徐懷明的心才算是放下來一半。

是案子就必定有線索,這個時代的人肯定不笨,但眼界思維就不一定了。

只要有活下去的可能,一點機會都不能放過。

正準備張嘴,他又道:“不過,你得簽下令狀畫押,有在場諸多證人。若時間一到,破不了案,就別怪法不容情,到時候便依法處置,如何?”

“刺史大人仁慈寬厚,明辨是非,在下感激不盡。便依大人所言,五天內,一定給大人一個交代。”

知道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此刻也只能認命。

“莫急、此案非同小可,你孤身一人,定然乏力。我便為你尋個人手,也能幫襯一二。”刺史大人呵呵笑道。

什麼幫襯,說的好聽,不就是監視嗎!這些當官的,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

剛想開口謝過,便聽他叫道:“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