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這一刻,離陽皇宮化作一片血色的海洋,除了血色花瓣和血色光芒,又多了血色的霧氣。

無論是二品小宗師還是一品大宗師,只要被那血色曼陀羅花瓣沾身,便會瞬間爆碎成一片血霧,沒有任何例外。

曼陀羅花瓣的攻擊,針對的是那些大內高手,宿衛禁軍卻是連被針對的資格都沒有。

而在花瓣隨著目標一起爆散開來後,一股濃郁的香氣瀰漫在皇宮之中,令人迷醉。

那些沒有直接被花瓣命中的宿衛禁軍,在這香氣之中迷失了心智,彼此之間廝殺起來。

他們瞳孔之中泛著血芒,拼命將手中的兵器,往自己身旁的人身上招呼。

鮮血飛濺中,一個又一個宿衛倒下,但他們眼中卻沒有半點痛苦,反而帶著一種詭異的亢奮。

皇宮大內之地,這個王朝最尊貴之人的居住之所,霎時間血流成河,慘烈至極。

與中洲隊本體楚軒那複雜多變,但堂皇正大的攻擊手段相比,複製體楚軒顯得更加詭異駭人。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狠人大帝並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人,甚至對那個世界的人來說,說是反派也不為過。

吞噬別人的本源壯大己身,這種損人利己的功法,跟鐵膽神侯的吸功大法有何區別?

選擇狠人大帝傳承的複製體楚軒,自然也是一脈相承。

從北冥神功到吞天魔功,再到不滅天功,不知多少輪迴世界中的土著高手,化作他變強的養分。

……

距離這邊百餘丈外的一間宮殿頂上,一名年輕宦官望著那邊的一片血色,眼中閃動著濃濃的忌憚。

而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宦官,他臉上更是充滿戒懼。

這等手段,已非凡人所能理解,他的“扣指斷長生”面對這樣的招式,就是個屁。

哪怕真是個屁,還能以臭味噁心一下對方。

可自己在此人面前,怕是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便要灰飛煙滅。

良久,年輕宦官才緩緩開口道:“韓生宣,你確定這次只是要換一個皇帝?”

白髮老宦官正是明面上的皇宮第一高手,擅以指玄殺天象的人貓韓貂寺。

韓生宣是他的本名,貂寺則是太監的別稱。

韓生宣恭恭敬敬的道:“不敢隱瞞老祖宗,的確如此,陛下一直視北涼為心腹大患,可以說是正確的,也可以說是錯了。”

“北涼一直以來並無反意,只是陛下那無休止的針對,已經讓北涼失去耐心。”

“這次北涼請動這三位出手,同時扶持六皇子上位,並無他意,只是想換個不敵視北涼的皇帝而已。”

年輕宦官正是那以離陽氣運為食,與國同齡的貂寺老祖,他叫什麼名字已經沒人知道,只知道他姓陳。

陳貂寺聽聞此言,微微仰頭望天,凝重的道:“這氣運的動盪,可不像只是離陽朝皇權交替啊。”

韓貂寺面色一驚,詢問道:“老祖宗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會顛覆離陽?”

陳貂寺搖搖頭,道:“那倒也不至於,西楚不過苟延殘喘,曹長卿身上並無多少氣運,那一男一女更是絲毫氣運不沾。”

“他們對離陽沒有根本上的威脅,應該就只是想要殺皇帝洩憤,順便完成和北涼的約定,不過……我也說不清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