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梨鶴奈反駁道:“但我們也沒有調查過更遠的地方。”

帽匠抬手打斷了兩人的爭論,道:“戰略不會改變,持續調查東京都內的遊戲會場。”

“注意你們的簽證期限,同時等待紅桃10出現,我也差不多要續我的簽證了。”

說到這帽匠站起身,走向那面撲克牆,接著道:“我會參加下一場遊戲,不管是紅桃5還是紅桃10,通關率100%的我一定會過關。”

他轉回身來,張開雙臂,康慨激昂的道:“收集完撲克牌並‘出國’的那天,就快要到來了,各位幹部,麻煩你們在這留守,休會。”

聽完帽匠的話,在場眾人神態各異。

粟國杜園依舊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李慕臉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楚軒扶了扶眼鏡,眼中似有寒芒一閃而過。

其他人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但一直暗中注意著兩人的迦納未來,卻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也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

翌日晚上,在海濱所有成員的歡送下,帽匠坐著他的專屬座駕,一輛老式敞篷跑車。

車上除了帽匠和司機,還有三名帽匠派小弟,是負責保護帽匠安全的。

這次帽匠選中的遊戲會場,是在歌舞伎町一條街,會場的遊戲型別,顯示為紅桃。

在進入遊戲會場前,帽匠忽然神色肅然的對幾名小弟道:“聽著,現在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需要你們配合。”

“這件事涉及到我們能不能離開這裡,活著回到真實世界。”

……

清晨六點多鐘,天色尚未放亮,所有海濱幹部全部被叫醒,集中到大會議室中。

李慕等人跟著粟國杜園到來時,帽匠派已經先一步到齊。

此時會議室中,還有兩名身受重傷,身上包著紗布的帽匠派小弟。

而這兩人,正是昨晚護送帽匠去參加遊戲的四名小弟之二。

粟國杜園掃視了帽匠派的人一眼,見他們一個個臉色陰沉,還有的更是面色惶然,不由皺眉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帽匠派眾人沒人開口,只是看向兩名受傷的小弟。

其中一人臉色蒼白的道:“昨晚帽匠參加遊戲順利通關,拿回了紅桃5的撲克牌。”

“但就在我們接上帽匠,準備返回海濱時,遭遇了三名神秘人的襲擊,他們火力很強,全是衝鋒槍和自動步槍,我們只有手槍。”

“帽匠和另外兩名兄弟,在交火中被對方擊中,當場死亡,紅桃5也被對方搶走。”

“我們拼死衝上車子,才僥倖逃得一命,但也在駕車逃離時中了幾槍。”

這名小弟說完後,安梨鶴奈眼神微妙的看向張琴和李英奇,尤其是她們掛在胸前的衝鋒槍,道:“他們身上中的子彈,是帕拉貝魯姆9x19毫米手槍彈。”

“而這種子彈,在海濱收集到的槍械中,只有格洛克18手槍以及……烏茲衝鋒槍使用。”

聽完她的話,帽匠派等人全都下意識的看向張琴和李英奇。

張琴柳眉倒豎,怒視著安梨鶴奈道:“你什麼意思?”

安梨鶴奈移開視線,道:“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說出自己發現的情況而已。”

李慕冷冷道:“不是隻有海濱能收集到槍械,散人玩家中也不乏高手。”

迦納未來微垂著頭,裝作疑惑的問道:“可如果是散人玩家乾的,那麼他們為什麼要奪走撲克牌?”

“難道散人玩家中也有人知道,收集到所有撲克牌,就能離開這個世界?”

苣屋駿太郎緩緩道:“這種可能性不大,這件事只有海濱成員才知道,對於散人玩家,沒人會透露相關訊息。”

“散人玩家活下來就已經十分艱難,不可能還有精力查出相關情報。”

張琴冷笑道:“所以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懷疑帽匠是我們殺的,對嗎?”

她這句話一出,整個會議室中頓時一片寂靜。

對於帽匠派來說,都用不上懷疑二字,他們幾乎百分百肯定,就是武鬥派乾的,只是他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