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雖還有些低沉,卻不再嘶啞,只要堅持用藥,輔以一陽指治療,也能在旬日間恢復正常。

是時候離開了。

千兩銀子到如今已花出去八百多兩,都是進購藥材花去的,李慕身上只剩兩百來兩。

在他準備離開蒙舍鎮時,杜清風給他調配煉製好了十日份的外敷藥膏,湯藥就只能李慕自己熬。

李慕買了一架馬車,辭別杜清風,帶著一應器材藥物,架起馬車往北而去。

該去天龍寺取六脈神劍了。

這兩個月他在養傷時也沒閒著,一陽指被他一口氣修煉到二品。

只待過幾年,功力再有進益,便能穩穩臻入一品,達到先祖段思平的境界。

不得不說,這九陽真氣跟一陽指,還真是絕配,兩者無比契合。

修煉六脈神劍的根基,最低要求一陽指得達到四品,而且四品也只是勉強能練而已。

原劇情中天龍寺本字輩高僧,個個都是四品,卻也只能各自修煉一脈。

以李慕二品一陽指的根基,練成全部六脈應該沒問題。

因為一陽指的境界高低,本就代表著功力的深淺。

而且以九陽神功的回氣速度,他的續航能力也不會差。

身體恢復全盛,李慕也不再著急,任由拉車的馬匹緩步而行。

此地距離天龍寺兩百餘里,這次李慕走了三天才到。

他在山下村鎮又盤桓一個星期,直到嗓音恢復到清朗磁性的狀態,這才寄存了馬車,孤身一人上山而去。

如今的李慕,一身磊落青衫,長身玉立,頭頂以束髮冠束起一個髮髻,插一支黑木髮簪,長髮披在背後,面頰兩旁垂下兩縷龍鬚發。

如此打扮的李慕,說不出的瀟灑俊雅,與兩個多月前相比,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也不為過。

便是他此刻站在刀白鳳面前,她也絕對認不出,自己就是那個邋遢化子。

可惜他不夠騷包,此刻要是腰間再懸一柄劍,或手中持一把摺扇,那效果就徹底拉滿。

李慕這次來取《六脈神劍經》,沒打算偷偷摸摸。

一來他藝高人膽大,以他如今一身武功,天龍寺中怕是無人可制。

二來天龍寺這麼大,他又不知道《六脈神劍經》藏在哪,靠自己找到的機率實在太小。

所以他直接來到門前,敲開大門,光明正大的拜訪。

開門的依舊是那個知客僧,見到李慕,他合什道:“阿彌陀佛,施主有何貴幹?”

李慕溫言道:“在下有要事求見本因方丈,煩請師傅通傳。”

見李慕氣度不凡,知客僧不敢怠慢,道:“還請施主留下名號。”

李慕略一沉吟,正色道:“在下名號不便相告,卻又不想說個假名欺騙師傅,師傅只需告知方丈大師,是族中晚輩求見即可。”

天龍寺住持方丈本因大師,按俗家輩分排列,是他們這一輩的叔父。

只不過本因大師出家極早,並未見過段延慶。

枯榮大師因為是段延慶父皇的親弟弟,他的親叔父,在他及冠行冠禮時,曾去宮中觀禮,是以認得他。

知客僧恍然,原來是皇族之人,對方身份有沒有問題,自有眾位大師去判斷,他只需通傳一聲即可。

“如此,請施主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