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經略在寫著信件。

沙漠裡沒有任何的無線訊號,他寫出的東西每次都要回到綠洲沙丘發出去。

距離他們駐紮點有著二十公里的路程。

這一點是寒經略最痛苦的。

他與小夥伴們用著一種自創的程式碼書寫信件。

他們之間有些話,要躲過委員會的資訊審查,就必須需做的只能讓自己知道的符號,以及各種意思。

這是他們長時間研究物理學所得出來的。

他們用物理等式,計算方法矇混過關,書寫著真正的內容只有他們核心人員才能看懂。

最近一個月,帕克和基耶以及張朝那幾個傢伙,幾乎每週都會給自己一封郵件。

大多數數字的背後都是他們的新發現,以及新的感悟。

埃爾羅這個悶葫蘆居然被調入了物理研究基地。

去研究開發逃亡到這裡的十二艘移民飛船。

要知道那些古老的玩意先程序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完全搞懂的。

與自己有著露水之緣的艾德文娜兩年來很少來信。

她是一個比較冷的女孩。

沒有回信,寒經略發了幾次覺得沒有什麼意義,便也斷了發信件的念頭。

內心很失望,有些悲痛。

也許她只是他生命的一個過客。

現在他的朋友們都在從事著自己喜歡的事業。

他的朋友們都開始了獨立的研究事業,幾個人都在重要的崗位上做著重要的事情。

他們不知道現在的寒經略過的是多悽慘。

兩年來,內心柔弱的自己逐漸變得堅強起來。

整天跟著工友們用著鐵鍬掀開那些土黃色的沙土。

弱小的植被被自己的雙手種植下去。

他自己如同那小幼苗一樣。

逐漸地適應了他祖先生活過的土地。

漸漸地生根發芽,活了下來。

看見寒經略不理自己,路德只好翻翻白眼,這個木頭疙瘩簡直就不懂得風情。

他繼續去找他的女人,他新交的女人。

沙漠的夜是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