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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來。

丁謂、王欽若等人率百官朝賀,之後開始大修玉清昭應宮,封禪泰山,祭祀后土,並改元為“大中祥符”。

大宋國庫雖然充實,卻經不起這樣東封西祀,一座玉清昭應宮花銀近億兩,宋朝建國以來的所有積蓄,一下子被揮霍殆盡。稅賦的增加使百姓的日子又清苦起來,一時間民怨沸騰,流民四起。

即使是這樣,“天下太平”的日子仍然被一件又一件的祥瑞所粉飾,真宗皇帝熱衷佛事,朝政只交給皇后劉娥處理,朝堂上“五鬼”當政,顛倒黑白,任憑劉娥一人做主。

百姓認為皇帝“東封西祀”不好,宋真宗卻實實在在得了實惠。

大中祥符元年,皇后劉娥的侍女李氏果然為他生下一個女兒,讓官家趙恆又有了綿延子嗣的希望。

大中祥符三年,李氏即將臨盆,他日日請道士譙文易進宮祈福,希望一舉得男。

這一年的四月,戶部副使葉補之也即將迎來他的長子。

葉補之夫人張氏與八大王王妃為親姐妹,兩家來往很密,因此八大王趙元儼與葉補之也十分交好。

四月十四日,張氏即將臨盆,八王妃親自到府上照顧,時為廣陵郡王的趙元儼也跟著王妃一同來到了葉府。

女眷們在內院忙活,八大王趙元儼與葉補之在書房裡閒聊。

“元泰,你可知道宮裡最近也要有喜訊傳來了。”趙元儼對葉補之說。

“聽說是皇后的坤寧殿也要有喜訊?”葉補之也聽說一二。

“哼!”趙元儼冷哼一聲,“什麼坤寧殿的喜訊,還不是她的侍女要生產,她強搶過去做自己的兒子罷了。”

“唉,古來如此!若是不得勢的妃嬪得了皇子,被皇后抱到自己身邊教養的也大有人在。這種事情連官家都是默許了的,其他人誰還敢說什麼?”

趙元儼一臉不屑地說:“若皇后是位仁慈良善的女人也就罷了,你不見她對待惠國公主如何?小公主才兩歲便夭折了,可見她沒有好好照顧。”

葉補之雖然比趙元儼年輕,卻更沉穩持重,他不似趙元儼這般愛說笑,心裡更加有譜。“八大王不可如此妄言,若是被人聽了去可不得了。人各有命,壽從天定,惠國公主天命如此。”

此時葉府上下都為夫人生產忙作一團,書房裡只有趙元儼和葉補之兩個人,因此趙元儼說話並不避諱。“你莫說壽從天定,大內裡夭折了多少皇子公主?我看是壽從人定!”

葉補之皺眉望著趙元儼,“雖然官家此時不理朝政,不問世事,可這等事一旦敗露,即便是皇后也是要誅九族的,她何敢如此?”

“元泰只知忠義之事,卻不知狡詐多奸。她劉娥本就是個孤兒,還管什麼九族不九族?她只知道為自己眼前的利益著想,才不會管什麼萬世千秋呢。”

趙元儼坐到葉補之身邊壓低聲音說:“你可知為什麼劉娥這樣痛恨宮裡出生的皇子公主?還不是因為她早年滑胎不得生育,如今便視所有出生的皇子都為眼中釘肉中刺。”

葉補之道:“如今李氏若是生下皇子,還會抱到坤寧殿教養,官家別無他子,將來必要將大位傳給這位皇子,皇后也該滿足了。”

“哼,我偏不要她得逞。若是皇子抱到她身邊教養,一旦官家崩殂,她做為太后輔政,我們趙氏的江山還不要改了她劉姓嗎?”

葉補之無奈地搖搖頭,“如今皇后在朝中一手遮天,你我又能如何?”

趙元儼義正辭言地說:“元泰,你食君之祿,怎可說無可奈何之言?若是有機會揭露劉娥逆行,朝堂之上你可願助我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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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娥異黨?”

葉補之是忠心之臣,聽了趙元儼如此慷慨言辭,也被迷惑了,點頭言道:“皇后無道,本應將政權交還官家,若她當真做出殘害皇嗣之事,我絕不會坐視不理。”

趙元儼微笑著說:“我就知道元泰是忠臣,對我們趙氏江山忠心不二。若是劉娥還政,太子年幼,將來本王為輔政大臣的不二人選,元泰也要極力輔佐才是。”

葉補之對天拱了拱手,恭敬地說:“這是自然,我定當盡心竭力輔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