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官家的話,送到了。”

“見到樂安郡主了?”

“見到了。”

趙禎又迫切地問:“你告訴她這賞錢的由頭她可說了什麼?”

來喜正自疑惑,回答道:“樂安郡主什麼也沒說,只是讓小人謝過官家賞賜。”

“什麼也沒說?”趙禎氣得“哼”了一聲,又問道,“那樂安郡主表情如何?”

“表情?很平淡,未見喜怒。”

趙禎將手裡正拿著的奏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未見喜怒!氣死我了!”

來喜嚇了一跳,問道:“官家,小人做錯了什麼嗎?”

趙禎瞪著眼睛,沒有發言。

陳忠意趕忙對來喜擺擺手,說道:“沒你事了,下去吧。”又將茶盞遞給趙禎道:“官家,您先消消氣,樂安郡主心中所想,表面上哪敢跟一個奴才顯露?”

趙禎又氣又恨,說道:“她多狠啊!何曾將我放在心上。”

陳忠意趕忙勸解,“怎麼可能,官家若說樂安郡主不曾將官家放在心上,連小人也看不過去了呀!”

“那你說,讓她吃一回醋就這麼難嗎!”

陳忠意道:“官家息怒,保重龍體!”

趙禎說:“走,去紫雲閣。”

陳忠意詫異道:“現在?”

“對!”

“那這些奏摺?”

“你讓首府大臣斟酌著辦就行了!”

“這……官家!”

趙禎不耐煩地催促:“快走!”說話間已經出了福寧殿的書房。

趙禎在紫雲閣一待就是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沒有上朝也沒有議政。

尚美人和楊美人以為官家對她們迷戀,輪著方法獻媚。

趙禎整日在紫雲閣飲酒作樂,甚至晝夜顛倒。他初嘗男女之事,本就不知節制,一味飲酒縱慾。

兩位美人只知道承恩寵,獻媚官家,哪裡懂得勸說。再過幾天,趙禎本就孱弱的身體終於支援不住,真的病倒了。

朝堂上,臺薦裡,述說兩位美人妖姬媚主的諫奏,雪片般飛到宰相范仲淹的書案上,使得范仲淹也是愁眉不展。

他知道現在只有一個人能夠勸說官家,便叫夫人李氏立刻進宮覲見樂安郡主。

接到宮門處小太監的通報,葉沛立刻讓苗瑾禾拿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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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魚符去接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