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臨危不懼,大慶殿怒斥群臣(一)(第2/2頁)
章節報錯
朝臣不過是害怕官家主張抗遼,不敢出頭先奏,見吏部侍郎和永興軍節度使說得頭頭是道,官家也未出言駁斥,便私下猜測,官家趙禎不過年芳弱冠的孩子,見了如此兇險的陣勢一定嚇破了膽子,多半已經偏向剛才幾位臣公的主張了。因此愈發有人大了膽子附議和追議。
高坐龍椅之上的官家趙禎此時臉色煞白,一言不發。
參知政事方泳口若懸河,“宗廟社稷重於一切,先帝傳位陛下,是要陛下將皇位傳於萬世,若宗廟有失則陛下為大宋罪人。無論退守江南還是避入蜀中,都是為了宗廟社稷著想,臣建議官家立刻遷都,避禍求全。”
正在方泳滔滔不絕之時,大慶殿內大踏步走進一人。此人金盔金甲,虎型的護心鏡閃著寒光,再看此人面色,兩道劍眉倒豎,一雙鳳眼圓睜,威風凜凜,英氣逼人。來人是誰?這人正是樂安郡主葉沛!
“好大膽的方泳,你敢在陛下面前說這樣懦弱無能、喪權辱國的話?!你忘了你父方世成死於遼人之手的殺父之仇了嗎?”
葉沛上殿來不拜官家,卻先大罵方泳無能懦弱,嚇得群臣瞠目結舌,無人再敢說話。而提及方泳父
(本章未完,請翻頁)
仇,他也呆立在原地無言以對。
葉沛這才單膝跪地對官家趙禎施禮:“樂安參見官家!”
趙禎點點頭,“樂安郡主平身!郡主一身戎裝所謂何故?”
葉沛站起身答道:“國難當頭,匹夫有責。臣戎裝上殿,是為請戰而來。眾臣皆可投降,獨獨陛下不可降!亡國之臣可以再輔保其他人主,卻沒有一位亡國之君可以活得長久!”
眾臣聽了此話都低頭不語。
葉沛對著朝中百官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遼國大兵壓境,正是國朝用人之際,各位不思殺身報國,卻只求自身安危,不顧國土完整與百姓性命,一味求和,甚至妄議南遷避難,是為何故?”
眾臣聽了更加自慚形穢。
方泳雖一時被葉沛鎮住,此時卻醒悟過來,說道:“郡主忠君愛國,我等都可理解。只是如今遼國強大,鐵騎鋒芒銳不可當。我父當年便是認不清形勢,以卵擊石,死於非命。我輩自應吸取教訓,保守為上。”
“大謬矣!”葉沛目光如炬看著方泳。“莫說遼人鐵騎尚未攻到汴梁城下,就算此刻已經圍困汴梁,我們也當死戰到最後一個人!”
葉沛環顧四周朝臣,厲聲說道:“難道你們勸陛下避難蜀中,想要讓陛下學那唐玄宗回到長安做太上皇不成?!逃亡之君有幾位能做到重整旗鼓收復失地的?
你們口口聲聲說要以宗廟社稷為重,難道要將太祖打下的大宋國土拱手讓給遼國、西夏?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看著我大宋江山四分五裂,退回五代十國的混亂局面?”
朝臣見葉沛面色嚴厲,無人敢言。
葉沛對著吏部侍郎楊文鵬說道:“楊公說為了避免生靈塗炭,可以追加歲幣以求和平?這國庫裡每一枚錢幣不是我國朝百姓辛苦汗水得來?怎能輕易予人?若怯戰求和,我們拿什麼籌碼與人談判?難道任人宰割嗎?
乞丐手中尚有一根打狗棒,你讓國朝的使節赤手空拳去談判嗎?如果我們不戰而降,你以為西夏、遼國會輕易放過我們?若到時候他們提出割地賠款的條件,楊公認為該如何籤盟?!”
楊文鵬被譏得無可反駁,挑目反問道:“郡主濟世之才,我等深愧不如。敢問郡主有何退敵良策?”
底下群臣又是一陣騷亂,葉沛知道,遼國勢強,雖有高亢計程車氣仍然不能輕易退敵,便道:“官家,西夏才剛建國,立世不穩,手下之將不過衛慕氏、野利氏等幾名外戚。李元昊世之奸雄,可用離間之計,派樞密副使狄青前去便可無憂。
對於遼國,它經歷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建國已經七世,如同強弩之末。如今遼興宗耶律宗真年幼,政務全有法天太后蕭耨斤代理。蕭耨斤一介宮女出身,全無大義,領兵之帥為太后族弟蕭孝先,這蕭孝先不過販馬之輩,有何謀略?
法天太后倒行逆施,私自軟禁齊天太后,遼國國內民怨沸騰。蕭耨斤不過是藉著南征之事收攏兵權,打擊異己。蕭孝先手下不過蟻聚之兵、烏合之眾,何足懼哉?
若官家學太祖兵分三路北上抗敵,分別於以扇面形攻入長城,益津關、淤口關、瓦橋關,同時開戰,想來不日便可破敵!”
葉沛跪下對趙禎叩首請求:“陛下,臣雖不才,卻願學那木蘭、呂母,殺敵報國,領兵北上抗遼,收復國土,萬死不辭!”
(本章完)
7017k